沈醉把那条毛巾叠成块，直接按到
燕名扬脸上，动作远算不上轻柔，“对不起，至少
不应该打你。”
毫无防备
燕名扬嘶倒抽
口凉气。他捂着那块冰冰凉毛巾，在得寸进尺和见好就收之间徘徊良久，最后撇下嘴，“没事。”
沈醉没有立刻赶燕名扬走，却也不怎
说话。他找出个密封桶，片片地吃起嘎嘣脆薯片。
燕名扬又在冰箱里冻块毛巾。他换到第二块毛巾时，沈醉还抱着密封桶，坐在沙发上啃薯片。
“你”燕名扬在沈醉面前椅子上坐下，决定先不问《蓝天之下》事。
沙发上沈醉半闭着眼，抬手皱下眉，嘴巴嘟嘟囔囔，像是要醒。“那就先不打扰。”家庭医生留意到燕名扬脸上巴掌印，却不敢吭声，“燕总，您有事再喊。”
燕名扬嗯声。他看眼时间，这个下午他还有工作。
燕名扬拿上钥匙，下楼去车后备箱里拿电脑。他回来时，发现沈醉已经不声不响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正盘着腿，不知是不是在发呆。
“醒？”燕名扬在餐桌上放下电脑，拉把椅子，在沙发前坐下。
“你是低血糖昏过去，想吃点什？”
桑栗栗十分震惊。
燕名扬捂着火辣辣左侧脸，觉得太阳穴都在疼，“没怎。他自己晕过去。”
桑栗栗：“”
燕名扬说着，伸手轻轻触下沈醉额头。倒是算不上烫，应该没有发烧。
沈醉脸蛋白中泛红样子，让燕名扬想起那年车站，他弯身捡起那个苹果。
“你今天到底怎。”
沈醉咀嚼着薯片，眼神平静中有丝莫名委屈，像没听见燕名扬话。
“你中午去哪儿？”精于套话燕名扬换个问法，“怎
沈醉看燕名扬眼，目光在他红痕斑驳左脸上落半秒，旋即挪开。
“你必须吃点东西，”燕名扬似乎并不为脸上痕迹有任何忸怩，他大大方方道，“哪怕是水煮鸡胸肉。”
沈醉没搭理燕名扬。他站起来，踩着拖鞋径直进浴室。
里面响起阵水声。没会儿，沈醉面无表情地拿条浸水毛巾走出来。
燕名扬心里感觉很奇怪。时间他只看着沈醉，不知道该说什。
家庭医生很快就拎着急诊箱到。
燕名扬理智上知道沈醉应该没有大碍，情绪上却还是很紧张。
“他怎？”
“应该只是低血糖。”家庭医生量体温和心跳，又看看，“沈醉老师体型瘦削，显然平时热量摄入就很控制，每顿饭定得按时吃。”
燕名扬在沈醉身旁坐下，喂点葡萄糖水。他抚下沈醉嘴角，脸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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