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可能根本没有看到这部电影
片尾。
燕名扬此刻对这个想法极端确信。
解小菟，小菟从小就细腻敏感、娇气爱哭，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片尾。
片尾上其他人齐齐整整地码在
起，就差他个。
是，他肯定没有看。
燕名扬从公司里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沈醉家门口。
“这不是《失温》问题。”桑栗栗抱紧手中文件，抿抿嘴，“而是沈醉和《春栖》——他们互相都是不可替代。”
“你是沈醉粉丝。”燕名扬说个陈述句。
“对。”桑栗栗说，“和很多沈醉粉丝样，陪他起等《春栖》很久很久。”
燕名扬仍望着窗外，没有说话。他轻摆下手，示意桑栗栗可以提前下班。
《春栖》是部不太长电影。夏儒森是个很有坚持电影人，多秒注水镜头都不肯剪进去。
剧本。他去试几部电影，包括《蓝天之下》。
胡涂敏锐地嗅到沈醉封神可能性，没有武断地签下任何部约。沈醉读剧本时候，胡涂在跟片方拉条件、谈价钱。
燕名扬委婉地表示过，自己可以替沈醉出手，谈成沈醉想要条件。
可胡涂有些为难。他为难点并非沈醉拒绝接受燕名扬帮助，而是沈醉似乎仍在等什
。
燕名扬早已不是第次领教沈醉执拗。他稍稍查下，得知今年秋天有场青年导演电影节。
天已经全然黑下去。燕名扬站在单元门口花坛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来到这里。
他抬头往上看看，沈醉家窗户点着灯。
咔嚓声，单元门打开。
燕名扬仍眺望着高处那盏灯，个人影朝他走来。
“你在干嘛。”熟悉声音响起
燕名扬坐在办公室，独自看完《春栖》。影片播至片尾时，窗外刚刚染上苍茫暮色，云间似乎仍有几抹夕阳尚未完全淡去。
屏幕上滚动播放着演职员表，其中有行字写着「特别鸣谢沈醉」。
燕名扬感到胸口有些闷。他匪夷所思，想不明白这个鸣谢用意。
沈醉会知道自己被“特别鸣谢”吗？
他会开心吗，会有点点被安慰到吗
莫名其妙受到沈醉喜爱周达非大概率会参加。此外有传言说，称病已久夏儒森或许会出任评委，说不准之后还有项目。
这天傍晚，燕名扬听桑栗栗汇报完调查情况，沉默不语。他靠在椅子上，冲窗外出神，指间夹根烟没有点着。
良久，燕名扬缓缓道，“如果沈醉演《春栖》，会怎样。”
桑栗栗不打算给燕名扬这个面子，直截当，“会比他演《失温》好万倍。”
“万倍？”燕名扬微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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