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又毫不怜惜地夹起另幅‘花鸟画’上娇艳欲滴牡丹,整幅画瞬间垮成盘庸俗素菜。
“梁策呢。”燕名扬把‘牡丹’放进嘴里,“他跟周达非也算发小,说不上话。”
谭总沉吟片刻,笑道,“小策到底是个孩子,跟周达非、跟你、跟沈醉老师都不是类人。”
燕名扬貌似也不是真指望梁策能劝动周达非。他冷哼声,没再说什。
“你不用担心小策。”谭总已决定让梁策继续跟在燕名扬手下。他啧声,“解儿子,他根本做不到和沈醉势均力敌,他们关系是失衡、脆弱、摇摇欲坠。”
燕名扬是个懂风情而不在乎人。他筷子就戳进‘山水画’里灵魂江山扁舟,“对,谭总对周达非解多吗。”
“达非?”谭总不明所以,话语谨慎,有所保留,“还可以吧,也算是看着他长大。怎?”
燕名扬面无表情地嚼完扁舟,放下筷子,“作为师兄,很愿意帮帮他。”
谭总作为燕名扬在事业上导师,几乎比任何人都更解他在工作上唯利是图。
“猜,”谭总摸摸下巴,眼神有点兴趣。自从发现燕名扬怕沈醉,他心情就不由得舒畅起来,连说话也没那客气,“这不是因为善良吧。”
出于莫名其妙原因,他似乎必须把梁策留下来。
“当然,要是谭总舍不得,肯定也不能勉强。”燕名扬见谭总明白,又象征性地客套句。
谭总略显浑浊眼睛轻眯下,他是个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老狐狸。论左右逢源,几乎可与燕名扬较高下。
梁策本人对燕名扬来说毫无作用,唯可能就是为沈醉。
燕名扬仿佛有些怕沈醉,至少是不敢为所欲为。
“迟早要完。
“当然不是。”燕名扬毫不避讳。
“因为沈醉老师?”谭总揣测片刻,试探道。
燕名扬双手撑着桌子。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谭总知道自己猜对,语气开始变得诙谐,“周达非十分倔强,谁面子都不给。”
“你想讨”谭总话音顿,不知是不是故意,“你不如想想别方法。”
“嘶”谭总笑笑,没有回应燕名扬问题,而是若有所思道,“沈醉老师,真不考虑《蓝天之下》吗?”
“今年裴延项目统统停滞,他真没什更好选择啊。”
燕名扬看谭总眼,他知道自己被看破。
“做不沈醉主。”燕名扬面无表情地放下茶杯,“你有意向话,可以自己去问他。”
这家会所私房菜很有特色,每盘端上来都是幅浓淡相宜画,立体而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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