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梁策却竟有些茫然。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眉间微紧,“我,”
“你不要紧张。”沈醉见状笑了,“你在客厅等我就行,我又不会逼良为娼。”
“哦,好的。”梁策点点头,难得有几分局促。他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读书时同性和异性都交往过。
梁策真心喜欢沈醉,愿意为沈醉付出,会为沈醉的嫣然一笑而开心;
可他似乎从来生不起分毫对沈醉的“邪念”,甚至会感到别扭不自然。
“那一箱杂志放好了吗。”燕名扬状若无意地问。
“放好了。”一无所知的桑栗栗言简意赅道。
燕名扬抬起头,看了桑栗栗几秒。
桑栗栗莫名其妙,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燕名扬没找到台阶,有轻微的不悦。可这不重要。
可现在,无情的天是亮的,燕名扬手里捧着的是一本沈醉的杂志。
或许
我可以去看看他?
没错,我可以去看看他。
我有权利去看他。
燕名扬保持极高学习和工作效率的秘诀之一,是尽量去做此刻最想做、最有状态做的事。
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和自我调节能力,多年来处于一种习惯性维持的“最佳状态”;对他来说,世上没有困难到无法推进的事情。
如果有,那也只是因为性价比太低,燕名扬主动选择放弃。
除了沈醉。
燕名扬痛心疾首地认为,沈醉的存在严重影响了自己的事业。
还真是咄咄怪事。
沈醉自知己美,却从不忸怩。他安顿梁策在客厅坐下,拿
他本性上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该“行使的权利”他还是会行使。
“沈醉最近怎么样?”燕名扬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手表,“今天事不多,待会儿去看看他吧。”
桑栗栗:“”-
梁策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沈醉,路上也没说话,直到单元门口。
“你要上来吗。”沈醉刷开单元门,偏头朝梁策看了眼,随口问道。
对,我有这个权利。
我只是行使我的权利,这不代表什么。
我不会向沈醉屈服。
不会。
当桑栗栗再次进来汇报工作时,燕名扬想起来她貌似是沈醉的粉丝。
他燕名扬自幼聪敏过人,有鸿鹄之志;他少年得意,一切艰难险阻都只不过是他迈向更高一层的台阶;
他有雄厚不菲的身家、独树一帜的商业帝国;他享有大多数人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的权势和名望,受人敬畏,几乎无所不能。
这样的燕名扬,是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拿沈醉没有办法的。
他对沈醉生气,对自己失望;他不能接受自己控制不了沈醉,更不能接受自己的情绪为沈醉轻而易举地左右。
这是燕名扬每一夜循环播放混剪时严禁自己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