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嗯声,目光示意告别。
不久,屋外传来落雨声音。四月雨缠绵不绝,已初具盛夏时充沛凌厉样子。
练刀时,沈醉博爱地想着:希望梁策回家时没有淋雨。
“沈老师,不好意思。”结束后,向严肃纪教练面露歉意,“梁策家里挺有背景,他问你什时候来上课,不太好不说。”
“没事。”沈醉擦擦汗,不甚上心,“不讨厌他。但有些人,还是早拒绝早好。”
若情窦初开少年,“送你回去吧。”
沈醉看梁策几秒,收回目光。他状若无意道,“不用,还挺喜欢个人。回家也是,练刀也是。”
下次课程是几日后,那天天有些阴,闷闷。
沈醉再次在训练室门口见到那辆摩托。敲门时,他认真想想。
“沈老师。”梁策拉开门,“幸好你及时来,天气预报说过会儿要下雨呢。”
骤雨初歇,天边抹霁色,风凉凉。沈醉穿上外套,推开门。他偏头看,只见梁策正等在湿漉漉屋檐下。
“带伞。”沈醉进屋后,朝梁策看眼,“你今天又是下午没事?”
“嗯”梁策支支吾吾,表现出恰到好处羞赧。
“不太喜欢练刀时候有旁人在场。”沈醉直截当道。
纪教练坐在旁,显然不打算替梁策帮腔。
“那”梁策耸耸肩,洒脱地笑笑,“今天就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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