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很喜欢
，对吧。”沈醉抛
个媚眼。
燕名扬迟疑地点下头，总觉得情况不对。
“那又怎样呢？十四岁
小菟很在乎你喜欢，但如今是沈醉。”沈醉往椅子上靠去，腿悠闲地搭在面前茶几上，身段曼妙别致。
“你动动脑子想想，是沈醉，缺人喜欢吗？”
“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人——只要想，都能让他喜欢上。”
“你是来报复，对吧。”
“你成功。”
“不，”沈醉却淡淡道，“刚刚话，并没有讲完。”
“当年想血债血偿，“他努下嘴，竟有些诡异俏皮，”可是后来，就把你忘。”
燕名扬并不信沈醉这句话。他偏下头，”忘？“”后来长大，知道苦难不是你
个人造成。“沈醉好似十分豁达，喟叹道，”阿雪，养父母，甚至于素未谋面生父纵然你着实是个混蛋，可悲苦却也不能全算在你头上。“
欢，不会怪你；就像当初知道简雅喜欢你，也不讨厌她样。”
“小菟…”燕名扬急着开口，他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什
。
“你直哄、骗，直到跟分别那天，你都还骗说会来看。”沈醉说着笑出来，“没猜错话，当时你应该是跟告别后，立刻就去举报阿雪吧。”
“阿雪不冤枉，她被抓走时候很平静，她说她是罪有应得。”
燕名扬有些呼吸不过来，他闭上眼睛，又难耐地睁开。
“小菟，当年真很喜欢你，可是”燕名扬终于忍不住。他站起来，刚想上前半步，却见沈醉刷抽出短刀。
“退后。”沈醉拿刀隔空点点，“再进步，直接把你划成笑面人。”
燕名扬担心沈醉时冲动干出些无法挽回事，只能往后退半步，却没坐下。
沈醉只计较距离，不计较姿势。他懒懒地翻个白眼，才算满意。
“再后来，”沈醉收起刀，继续刚才话题，“遇见夏老师，遇见刘珩，还有丁寅；有新朋友、新生活，发现自己其实会被很多人喜欢。”
“那呢？”沈醉说，“也有罪有应得吗？”
“不是个好人，可小时候没干过坏事。”沈醉拿起入鞘短刀，不松不紧地盯着，“为什偏偏要经历那多苦难？”
燕名扬长叹口气，抬起头似是不想让眼泪滚下来，“那是人生第次做坏事，没想到就碰上最爱人。”
“不是来听你忏悔。”沈醉打断燕名扬。
“知道。”燕名扬颔首，露出个惨白微笑。他浑身不修边幅，在这种情境下竟还能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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