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五点，外面仍旧漆黑
团。
燕名扬已经睡不着。他神情恍惚地爬起来冲
个澡。
洗完澡，燕名扬冷静下来。他打算提前工作会儿，白天还有个会议要开。
他想尽量压缩行程，提前结束工作返回上海。他必须要主动做点什
，关于沈醉
。
从浴室出来，燕名扬点下手机，翻翻有没有隔夜消息。
小菟红着眼睛，皮肤白白，“谢谢哥哥。”
燕名扬笑，抱着小菟步步往前走。树影草木间有条蜿蜒曲折小路，通向夕阳落下地方。
江风唱晚，走着走着燕名扬后背被汗浸湿。他抬手蹭下额角细汗，换个姿势抱住小菟，让小菟可以稳稳搂着自己脖子。
水面上鱼跃而出，复又落下。小菟指着它说，“哥哥，鱼好吃吗。”
“好吃。”燕名扬摸摸小菟后背，“哥哥做给你吃好吗，小菟。”
现在更像个艺术品。
但是很显然，蒋恺并不会听沈醉意见，也不在意沈醉对故事和角色理解。他需要，只是个满分演员。
唯值得庆幸是，蒋恺没有再“骚扰”沈醉。
沈醉对这个故事并不十分喜欢，却也无法放弃。
《失温》杀青几个月后，沈醉又开始认真读剧本。
有条昨晚发送于11:37分微信。
桑栗栗：燕总，公寓物业那边说，沈老师让助理退还房屋钥匙。
他低下头，刚想冲小菟笑，却见那双眸子倏地抬起，里面闪着阴鸷冷光，眼望不到底。
燕名扬心里惊，却松不开手。他感到后背阵针扎般密密麻麻刺痛。
而小菟在他怀里站起来，抽枝发芽般长出长腿和匀称身躯，冷冷道，“
现在叫沈醉。”
燕名扬身冷汗地被吓醒，直直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呼吸沉重而急促，在黑暗中怔好会儿才抽离出来。
燕名扬回到上海后只呆天，便又有公务需要出差。
他工作始终是忙碌，这几日却格外令他心神不宁。
沈醉没有来服软。
燕名扬感到骑虎难下。他今晚梦见小菟，梦里小菟缩成小团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等着人去捡。
燕名扬把小菟捡起来抱进怀里，抚摸着他柔软头发，“别怕，哥哥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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