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午眨眼就过。沈醉打游戏打到晚上九点,才意识到屋内没开灯,也没关窗帘。
他心有戚戚地扔
燕名扬心里缓慢生出浓烈疲惫和抗拒,觉得身上西服皮鞋锢着人浑身难受。
他很不想去北京出差。
他现在只想逮兔子-
沈醉今天上午睡觉,中午并不怎饿。可他还是按照膳食标准吃午饭,之后随便练会儿短刀。
下午快三点时,沈醉收到燕名扬微信,说自己马上飞机起飞。
恐惧和不安如幽灵般再度浮现。每当燕名扬重新意识到自己曾欺骗、抛弃过小菟,就像顷刻被股不知名力量拽进烈焰焚身地狱样。
唯能救赎燕名扬出来,是上天赐予阴差阳错下“幸好”。
幸好,小菟还不知道。
“燕总。”桑栗栗在办公室门口敲敲门。
燕名扬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他指尖正抵着太阳穴,开口瞬间声音不自觉抖抖,“什事。”
阵忙音从听筒传来,燕名扬知道沈醉又在闹小脾气。
这让燕名扬感到棘手。事实上,他并不真正擅长哄人。
燕名扬试图从自己贫乏单过往经历里找寻经验,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当年维系两人关系人是小菟。
小菟虽然既任性又倔强,可他以前是很听燕名扬话。他小心翼翼地向燕名扬贴近,从来没有真跟燕名扬生过气。
哪怕燕名扬声不响地消失好几天,小菟再见到他时都高高兴兴,句质问和埋怨都没有。
沈小醉:哦。
其实沈醉过两天也要去北京,参加《失温》宣传活动。但他不打算主动告诉燕名扬。
回完个“哦”字,沈醉退出燕名扬对话框。他翻翻自己微信,忽然有些无聊。
很久没找人“吃饭”。
沈醉在心里冲燕名扬翻个白眼,默默起身回卧室去找游戏机。
“相关事务已经跟各部门交代清楚。”桑栗栗没有获准进来。她愣片刻,只得站在门口声音放大些许,“另外,去北京机票定下午三点。”
燕名扬嗯声,示意自己知道。
去北京是临时安排,燕名扬有工作上急事需要处理,这对他来说并不罕见。
燕名扬点下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被沈醉挂掉电话页面上。
沈醉也没有发来任何新消息。
仿佛只要能见到燕名扬,小菟就很开心满足。
而如今沈醉,简直恨不能对方像个提线木偶,线牢牢握在自己掌心,想怎扯就怎扯。
中间这些年沈醉受过伤害吗?
这个念头在燕名扬脑海划而过,敲醒他刻意沉睡警钟。
那个真真切切伤害过沈醉人,从来都是燕名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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