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醉清楚地看见燕名扬眼神霎时
暗，眉间紧
些许。
“你还记得——”沈醉说话轻几分，混着黏糊
气声，像那年夏天江畔。
未尽落日，湿薄暖风，身上呼吸着微热，和青涩羞怯少年情思，浓得在空中化不开。
“把挡板升上去。”燕名扬直视着沈醉，语气平淡地打断他。
直竖着耳朵司机下意识松点油门，连忙按住前排按钮。长按速度很快，挡板迅速合上。
“”
“你有什
资格管
，凭什不让季承宇送回家！”沈醉眼睛横，“就因为你不喜欢他吗！”
“跟季承宇没关系。”燕名扬看都不看沈醉眼，避重就轻道。
小菟从前就很有些小脾气，动不动就要燕名扬去哄。
如今他长成倾国倾城大美人沈醉，演技卓越追求者众。这次他在燕名扬面前憋着装乖，忍许久，被拆穿后报复性地愈发胡闹起来。
挡板还未来得及升起，前排司机被迫听到不该听东西。
车内静得沉闷。燕名扬敲下挡板，语气严厉而无情，“开车。”
司机有些分神，油门踩得惶恐，起步不算平稳。后座沈醉和燕名扬受惯性影响，颠颠。
沈醉看向燕名扬，抿着咬下唇，在等他答案。
燕名扬交代完司机，却没有搭理沈醉。他复又低头看向手机，自然地处理起自己事，神情渐渐专注。
“你刚刚要说什？”燕名扬若无其事，语气仿若是居上位者在等着下属汇报工作。
沈醉原本就不热心坠至绝对零度。
他对着燕名扬脸吹口暧昧不明气，混着舌尖带出热汽，“你不想让人知道，们以前认识。”
近距离对视中，燕名扬并未露怯。他目光并未躲闪，“如何？”
这才是燕名扬熟悉那个小菟，他很快就接受。由于境遇、经历、分别多年，小菟自然与少年时有种种不同，可本质上仍是脉相承。
燕名扬决定不去管沈醉胡搅蛮缠，反正沈醉也逃不出他掌心。
“不想回家。”沈醉蛮不讲理地哼声。
燕名扬：“那你要去哪儿？”
沈醉眼睛在暖色调暗光下有些红，未干泪痕倔强地闪闪，“江边。”
很显然，对于沈醉言语挑衅，燕名扬并不怎在意。
“放下车。”沈醉心里腾起股恼羞成怒火，“燕名扬！”
燕名扬慢条斯理地回完手上信息，这才扫沈醉眼。
他目光十分平静，活像是如来佛祖看着掌心里四处惹火斗战胜佛。
“交代过司机，车门已经落扣。”燕名扬把手机塞回兜里，随意道，“你还是少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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