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问
。”燕庭说，“该回答你
，
都回答过。
两个警察中，年纪轻些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开口。年纪长些经验多些，犹豫片刻道，“你父亲是自首，趁着还没批捕，你去见
面吧。”
燕庭，时年45岁，刑辩律师，争执中过失致人死亡。
燕名扬小时候聪明绝顶，过目不忘。
在他印象里，糟糕记性就是从那天开始。
在派出所里见到燕庭时，燕名扬很平静，他从小身上就有股临危不乱天赋。
“从来没有。”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理昭昭，但或许是有因果报应。
那年夏天，骗完沈小菟后没多久，燕名扬开学。家里地鸡毛，他眼下最重要事还是高考。
燕庭依旧是神出鬼没，只是不知是否在工作。
某天中午，燕名扬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还帮同桌带包干脆面。
四个字上。
他全然不认同琦市为自己家乡。
“不必。”刘姓*员起身，拿起随身保温杯，临走前道，“燕总，您还年轻，有些事还是得更成熟些。”
众人离开，燕名扬也不挽留，只送到办公室门口。
“燕总，”二号试探道，“现在要叫号来汇报工作吗？”
“对不起。”燕庭头发乱些，却仍算不上落魄失态，“以后你可能要自己照顾自己。”
“家里存款和几套房子，”
“你还有别话要说吗。”燕名扬有些不耐，直接打断燕庭。
“家里存折密码是你生日，你小时候自己拿圆周率加密那种；”燕庭说，“房子会过户给你，你高考完去办手续就行。”
“妈妈到底是怎
回事？”燕名扬个字也不想听燕庭说话，“还有你，还有那个什夜总会女人，你，”
教室里人不多，也很安静。正午阳光颜色暖得过分，世界饱和度很高。燕名扬正打算在桌上趴着睡会儿，班主任忽然出现在门口。
“燕名扬，”班主任是个雷厉风行中年女性，神色难得复杂，“你出来下。”
往办公室走时候，燕名扬心里已有几分预感。
他还算镇静，在办公室里见到两个警察。
“是燕庭出什事吗。”燕名扬说。
燕名扬抱臂坐在转椅里，面无表情，眼神阴鸷。
他今日似乎心情格外不好，就像是每逢过年样。
半晌，燕名扬用力睁下眼，语气疲惫中透着坚韧，“嗯。再过十分钟，叫他来吧。”
二号退出去。燕名扬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个不算新七阶魔方，十指敏捷有力，唰唰把它还原，变幻极具天才美感。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天理昭昭。”他忽然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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