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并不罕见。有些家庭
开始怀不上，心急之下买来个孩子；结果没两年又怀上
，兴许是再婚——总归，有亲生
，买来自然就变成累赘，不受人待见。
只是不知怎，这个买家与阿雪似乎能联系上，养十几年，又赶小菟来找亲妈。
燕名扬起初只是想获得沈小菟信任，方便搜集信息作证据；可沈小菟好像天生比别人多长处情窍。
相处段时间后，沈小菟有天忽然冷不丁地亲燕名扬下。
燕名扬怔愣片刻后，飞也似匆忙离开，连看都不敢看小菟眼。
法律无法制裁第三者，但遗弃是犯罪。
是要判刑。
燕名扬第反应是拿着这份手札去举报，可是旋即又觉得证据不足，未必能引起重视。
何况手札是扬灵，说不定会被怀疑是公报私仇。
当时燕名扬其实很茫然，并不知道该怎
做。
哪里见过那个女人。
扬灵曾经做过档有关“失足女性”深入访谈，燕名扬瞄到过她手札。上面记录这个女人照片，她好像叫阿雪。
“你还是个学生吧。”司机师傅不知何时下车。他叹口气，“学生还是好好学习，大人事你也管不。”
司机师傅留下瓶矿泉水，没收车钱就走。
燕名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
当燕名扬站在如今向过去看，他不得不承认：那天仓皇而逃，是他人生中最后次良心回望。
然而现实滔滔，良心迅速泯灭。没过几天，燕名扬便脸自然地重新回去找沈小菟，还给他买个手机当作礼物。
燕名扬留意过阿雪回家时间，始终小心谨慎，不曾,bao露过身份。
燕名扬蹲在百乐夜总会门前台球厅里，趁阿雪独自回家时跟上去。最起码，他要先对这个女人有足够解。
只是，他没有想到，跟就跟到那天与沈小菟分别那栋楼。
活生生证据摆在面前，燕名扬根本不可能放弃。
单纯可怜沈小菟很快便对燕名扬十分信任。燕名扬发现，小菟本人对自己被遗弃和买卖事完全不清楚。
他只说父亲和继母带着弟弟在外面生活，很少回来，家里剩奶奶与自己相依为命。
他从母亲成堆手札里找出那本访谈，果然有这个“阿雪”。
在提到是否会婚恋和生子时，阿雪说，自己更年轻时候跟过个外地来富商，怀过个孩子，在黑诊所查出是男孩。
她本想着借此上位，或者至少捞个几笔，却没想到富商做完生意就跑，只给两罐奶粉钱。
记录里，扬灵问，“那个孩子呢？”
“
可养不他。”阿雪说，“卖，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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