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总，夏儒森是个比较执拗
人。”金三号委婉道，“他说宁愿不拍，也绝不用汪格。”
燕名扬皱起
眉。
年底原本就事多，《春栖》这个“顺水人情”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燕名扬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想会儿。
“这样吧。”他放下手上钢笔，对金三号道，“你直接去找汪格经纪人，就说《春栖》
已经买下来，男二也给他空出来。”
只是这回，在二号开口提醒前，他就自己想起来。
“《春栖》是吧。”燕名扬手上还拿着份待批文件。他边翻边问，头都没抬，“上次不是让你去找沈醉吗，他怎
说？”
“燕总，不是。”金三号见状又解释道，“夏儒森现在已经松口。”
“他不是不愿意换人，而是不接受换成汪格。”
“哦？”燕名扬这回抬起头，有些意外，“为什？”
年到头，商业伙伴间那纯属利益勾连虚假感情，全靠这会儿走动。
燕名扬带着记忆超群二号秘书，往返各地，每天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
他对此已经习惯，却也难免会有疲倦。
几位秘书都知道，每到年末，燕名扬脾气就会比从前更差、更冷，且变得难以揣摩。
元旦后某天，燕名扬抽空回趟公司。
沈醉连数日没有出门。
他拔手机卡，也不回微信，个人缩在屋子里，开启人间蒸发。
这间地段不错公寓是租，很快就要到期。沈醉没有续租。
元旦后又过段时间，天气愈发冷起来。
沈醉翻翻新年日历页，从沙发上爬起来，个人默不作声地收拾好行李。
“剩下事，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跟
“这，”金三号欲言又止，向二号投去求助目光。
“燕总。”二号思维敏捷，“那天年会上，汪格曾当众给沈醉难堪。”
这点，燕名扬是着实没有想到。
他明事理、知好歹、懂是非。
可这丝毫不影响他面对任何事时都以自己利益以中心。
这段时间，负责处理公司事务是号和三号秘书。燕名扬把他们叫进办公室，件件听汇报。
“燕总，”大事基本说完后，金三号试探道，“还有件事。”
“什？”
“夏儒森”金三号小心翼翼，“不肯用汪格。”
“夏，”燕名扬连日见人太多，又把《春栖》抛到脑后。
他在个天黑到看不清是晴是雨黎明开车出发，临走前只给陆姐留条微信。
快过年。
该扫墓-
每逢年关将至，燕名扬都忙得脚不沾地。
他要参加数不清年会酒会，往来应酬；成堆人上赶着给他送礼，他也有不少礼要往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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