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说完这句话就安静下来。他闭目趴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病恹恹,后背伤处每每遇见阴雨天都疼得厉害,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骨缝样,额头出层薄薄冷汗。
游阙察觉到桑亚反常,半跪在床边,俯身摸摸他额头:“你是不是生病?”
但桑亚体温也不烫,只是单纯冰凉。
桑亚闭目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
他声音因为隐忍显得有些沙哑,缕碎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剩余长发则散落在被子外面,冰凉丝滑,就像窗外泠泠落下雨水。
尼他们提心吊胆。
克罗尼议长从来没有责怪游阙意思,反而是替游阙担忧成分居多,他闻言拍拍游阙肩膀,缓和语气道:“在贵族院待那久,这点面子还是有,到时候他如果真告你,想办法压下去就是,你和桑亚好好过日子,别想那多。”
游阙对于长辈向都是尊敬,只是他亲生爹妈太过缺德,腔孝顺无处施展,闻言点点头:“这两天和桑亚就待在家里,不出去乱走。”
克罗尼议长闻言也没多问,只是叮嘱他们记得吃午饭,语罢不知想起什,又问道:“想想,你和桑亚婚事不如早点定下来,要不下个星期在酒店定个包厢把证办吧,简简单单就好。”
克罗尼议长觉得桑亚身份敏感,还是低调为好,但现在情况不样,游阙不想那仓促:“下个星期都是雨天,担心天气不好,要不等过这段时间再说吧。”
游阙闻言掀开被子钻进去,他从后面抱住桑亚,温热胸膛紧贴着雌虫冰凉后背,依稀还能感受到对方身形轻微战栗:“是不是阴天伤口疼?”
他说着摸摸桑亚肩胛骨下方位置,那里有两处不甚明显凹陷,被生生挖掉两块翼骨。
桑亚既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
桑亚站在旁边,听见游阙婉拒结婚,掀起眼皮看他眼,随后又移开视线。
克罗尼议长本来也是脑海中乍现念头,现在细想下来结婚要办流程还是有些麻烦,下个星期只怕来不及:“也好,你们自己商量吧,到时候日子定告诉声,场地来准备。”
游阙答应,他坐在楼下和桑亚吃点中午剩饭,这才上楼休息。也不知是赶巧还是怎,入夜之后外面就下起小雨,隔着透明玻璃窗,淅淅沥沥声音听起来不甚真切。
游阙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擦头发,只感觉露在外面皮肤阵冷意袭来,昼夜温差实在太大,出声询问道:“都快六月份,南部怎还这冷?”
“下完雨就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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