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丑。”
桑亚自然不信:“那你夸两句,说漂亮。”
游阙说不出这违心话,闻言偏头移开视线:“不夸。”
桑亚强行将游阙脸掰过来,轻
游阙闻言顿顿,到嘴话又改口风:“不走,陪你坐会儿。”
桑亚脸色终于松缓几分,他把脸重新埋进游阙怀里,不知想起什,忽然低声问道:“游阙,你以后如果娶雌君,是不是就不能这抱着?”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茶里茶气。
但游阙没听出来,他只觉得自己还是个黑户,压根没资格娶雌君,去星政局连证件都办不下来,模模糊糊道:“应该吧。”
“你怎知道雌君不会是你呢?”
?”
游阙:“个糟老头子。”
桑亚闻言终于不再追问,转而把注意力放到后背上。游阙上药已经很谨慎,但因为那些伤口恰好在肩胛骨附近,总是给桑亚种剜肉般刺痛错觉,不知不觉间冷汗涔涔,脸色都苍白几分。
游阙只觉得自己怀里好像抱只很可怜动物,每次触碰到伤口附近,对方都会疼得颤抖,然后努力蜷缩起身形。他将药瓶放到旁,鬼使神差抱紧桑亚:“有那疼?”
那颗冷冰冰石头心竟也多几分不忍。
这句话反而被游阙咽进肚子里。
桑亚闻言眼神暗,咬碎牙齿:“那你打算娶个什样雌君?”
游阙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哪怕他心中对桑亚生情愫,也不确定自己将来是否真能娶到对方,毕竟身份是个大问题:“……”
桑亚见他不答,垂眸自嘲道:“总之肯定不是这样,身体又丑,也没什家世。”
游阙鉴茶能力不是很高,他闻言看眼桑亚后背,想象不出这只雌虫经历过什,指尖缓缓拂过对方后背陈年旧伤,片凹凸不平触感,出声安慰道:
桑亚把脸埋在游阙颈间,闭着眼没有说话。他当初被摘下翅翼时候,半死不活躺在手术台上,后背血滴滴答答淌地,没有谁抱着他安慰,也没有谁给他治伤,除疼还是疼,再就是无尽屈辱绝望。
他明明什都没做错,那些虫凭什摘掉他翅翼?军事法庭凭什将他关进监狱?桑亚午夜梦回时候直在想这个问题,却又直没有得到答案。
桑亚抱紧游阙,苍白嘴唇蠕动半天,最后低不可闻吐出个字:“疼。”
游阙不会安慰人,只能扯过旁边衣服替桑亚轻轻披上,揉把对方后脑:“药已经上完,明天结痂就不疼。”
桑亚从游阙怀里抬起头,睫毛被冷汗浸得湿漉漉,脸色在灯光下愈发显得苍白:“你是不是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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