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阙俯身将桑亚放在床上，又抽
个枕头垫在他脑后，视线不经意瞥，见桑亚
手被花瓶碎片割破满是鲜血，转身走进旁边浴室。
游阙从洗脸架上找到条干净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他正准备离开，却见浴缸边缘搭着件十分眼熟衬衫，拿起来看，赫然是他上次不小心被酒水泼湿那件。
桑亚不是说已经丢吗？怎
会出现在这里？
游阙皱皱眉，他仿佛是为确认什，将衬衫翻来覆去检查遍，发现就是自己当初穿那件，连袖口脱丝地方都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皱巴巴，副遭过蹂躏模样。
但现在很显然不是思考这种问题时候。
“好，
不看，你别害怕，不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子缘故，桑亚终于得到几分安全感，腥甜血液在他唇齿间弥漫开来，里面潜藏信息素再次拨乱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精神力。
燥热，空虚，疼痛，疲累。
桑亚松开咬住游阙嘴，苍白唇瓣上多抹血痕，他虚弱闭目，声音嘶哑重复道：“别碰……别碰……”
桑亚当初在军队服役，外出执行任务不小心受伤，也是这样半身赤裸地躺在手术台上，毫无反抗之力。那些医生则用冰凉刀硬生生划开他后背，摘走和他血肉相连翅翼。
游阙想不明白原因，只好把衬衣丢回原位，拿着毛巾走出去。他回到床边，垂眸把桑亚手心血痕擦拭干净，思考着等会儿该怎向斐文询问桑亚情况，没发现床上雌虫不知何时睁开双眼。
桑亚似乎清醒些，但眼睛依旧红得渗人，他缓缓偏头看向床边，却见游阙正帮自己清理手心伤痕，指尖悄无声息攥紧，在纯白毛巾上印出片斑驳血痕。
游阙见状动作顿，心知桑亚应该是醒，声音出乎意料沉稳平静：“冷静下来吗？”
桑亚
蝴蝶没翅膀，不过是只丑陋泥虫；雄鹰折断翅翼，命运唯有死。
桑亚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他无意识蜷缩起身形，痛苦低语：“你们杀吧……杀……”
游阙闻言顿，缓缓伸手拨开桑亚脸上散乱发丝，却见对方已经将下唇咬得满是血痕。他捏住桑亚牙关，不明白这只雌虫到底经历什，只能把散乱被单裹紧，将他重新抱回床上。
游阙身上信息素味道很淡，平常不靠近甚至闻不到。那种味道就像被雨水浸泡乌木，带着些许潮湿和苦涩，混杂着不怎有存在感烟草香，比冬日寒夜还要寂然冰凉。
但他怀抱却是暖，温度透过衬衫，直直传到皮肤，仿佛可以融化切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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