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皱皱眉:“酒保?”
斐文往楼底下努努嘴:“那只雄虫早
桑亚抬手将头发拨到旁,侧身看向镜子,只见他肩胛骨位置有两条狰狞结痂疤痕,毒藤般在皮肤上蜿蜒着,几乎占据大半个背部。
这是他当初被强行割下翅翼时留下伤痕,甚至都没有好好处理,只草草缝几针,险些要他半条命。
桑亚很少看身后疤,甚至刻意留长发挡住。因为他看次就恨次,那种恨就像烈火样灼烧着他大脑,疼得连呼吸都成种奢侈。
哪怕他将那只贵族雄虫剐千百刀,也无法泄心头恨意。
这道伤实在丑陋。
洼,被从天而降雨点打得支离破碎。
桑亚向睡得晚,又或者说,他晚上根本睡不着。黑石山监狱里关着都是群野兽,夜间倘若稍有松懈,就会被暗中蛰伏豺狼咬断咽喉,这多年他习惯保持警惕,也习惯死气沉沉夜晚。
斐文他们显然也睡不着,正聚在楼喝酒打球,嘈杂声音从底下隐隐约约传来,听不太真切。
桑亚住在酒吧二楼房间里,他向不喜欢扎堆凑热闹,打烊之后就回房休息。
这间房是斐文花大价钱置办装修,处处透着精致奢华,但桑亚只当普通房子住,他当初带来行李只够填满衣柜小半,衣服或白或浅,都洗得掉色,实在格格不入。
桑亚失去兴趣,松开头发。他打开花洒开始洗澡,任由热水将浑身浇得湿透,自从来到这个小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心绪,因为游阙那句话忽然万绪纷起,就如同外间连绵阴雨,无论如何都停歇不下来。
翌日清早,急雨渐停,连带着暗色天空也被洗净点颜色。
酒吧向营业晚,桑亚睡到中午才醒。当他穿着睡衣从屋里懒懒散散走出来时,隔着栏杆往楼看去,却见底下吧台坐着抹熟悉身形,赫然是游阙。
桑亚见状不由得顿,连觉都醒几分:酒吧下午才开门,游阙来这早做什?
斐文刚好从桑亚身旁路过,在他耳畔打个响指,故意调侃道:“小酒保,你怎还愣在这里不上班?”
桑亚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解开发绳,银灰色发丝便瀑布似散下来。他抬手脱掉身上短袖衫,身线流畅漂亮,不难看出其中蕴藏爆发力,只是或多或少遍布着许多旧伤,都是当年在黑石监狱里留下。
“只是觉得你头发很漂亮。”
桑亚耳畔又响起游阙说过那句话。
他若有所思盯着镜子,眉眼就像遍布毒刺玫瑰,艳丽却不失锋芒,赤裸上半身被银灰色长发半掩着,有种朦胧性感。
漂亮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