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阙回到家楼下时候,身上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他正准备上楼,却忽然发现不远处雨幕中有场闹剧,而发起者正是古伊古和约翰这两个小流氓。
“哎呦喂,腿啊,疼死!你走路没长眼啊,撞伤居然还想跑?!”
“就就就……就是!赔赔赔……赔钱!”
古伊古业务广泛,并不局限于偷窃这项,他和约翰偷盗次数过多,已经被附近居民记住脸,于是只剩下碰瓷这项收入来源。他今天好不容易碰见个外乡来陌生虫,岂有放过道理。
游阙走过去时候就见古伊古正抱腿坐在雨地里哀嚎不断,而约翰则揪住名雌虫衣领结结巴巴要赔偿。
乎不应该为此感到抱怨,因为盗窃那条路是他自己选,理所应当也该接受这样后果。
从小到大,外界留给游阙选择少之又少。他不想要个打工未归父亲,也不想要个私奔离家母亲,更不想为讨口饭吃小小年纪就和村里那些流氓学偷盗。
后来光阴如梭,眨眼就长大,当年离家父亲带着娇妻幼子衣锦荣归,私奔母亲也有另外个安稳归宿,只有游阙长歪性子。
他把自己人生变成滩烂泥,所有人都走上该走路,只有他被遗忘在那个遥远山村,被时光抛在原地,逐渐变得面目全非。
游阙没办法救,也救不起来,他余下日子甚至只剩下“好好活着”这个念头。
那只雌虫身形清瘦,头灰色长发编成辫子高高扎起马尾,白皙侧脸实在漂亮得和这个贫穷小镇格格不入。他穿着极为朴素,白色短袖上字母装饰都洗得掉色,手里还拎着个旅行包,边缘磨损严重。
很穷,没必要骗。
经过大概三秒观察,游阙得出以上结论。他平常偷窃都是专盯有钱人,穷人从来不偷,偷也是白费力气。但很明显古伊古没有他这种眼力劲,还在抱着膝盖个劲在地上喊,压根没有思考过面前这只雌虫比他还穷可能性。
幸亏今天下雨,四周没有什虫围观。
古伊古是个尽职
“都可以。”
游阙又低声重复遍。
男可以,女可以,人也可以,虫也可以,都随便。
他话音刚落,脸上就多几分凉意,抬头看,这才发现天空已经阴下来,正淅淅沥沥地往下滴着雨。
游阙今天出门明明记得带伞,但还是淋雨,现在折返回餐厅也没必要,倒不如早点回家。他见状直接走进雨幕中,斜斜雨丝落在肩头,把浅灰色西装浸出片暗色湿痕,虫族喜欢鲜亮颜色,周围避雨虫来去匆匆,只有他身上衣服沉得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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