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德原本靠在舷窗边睡觉,忽然被阵太阳光给刺醒。他艰难睁开双眼,动动有些僵麻四肢,身上有什东西悄然滑落在地,低头看,却见是张毛毯。
白兰德俯身捡起来,下意识看向阿绥睡觉地方,却见地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而主人已经不见身影。
阿绥从小在山里长大,以前为练功,天不亮就要起床挑水,年四季寒暑不断,从没有睡懒觉习惯。他早上醒之后就像往常样拿着长剑出门,在门口找块僻静空荡地方练功,手中寒剑翻飞,身形飘逸如燕,衬着身后初升太阳,只让人觉得潇洒落拓。
幸亏天色还早,外面没什虫,否则只怕会引起围观。
白兰德隔着窗户看很久,心中对于这只雄虫好奇不由得多几分,但因为不方便开口询问,只好压入心底。他把那张毛毯叠好放到座椅上,有些想打开舱门出去,但又觉得定会被驱逐回
住怀里吹风机,因为阿绥刚才那番类似关心话有片刻怔愣。他环视四周圈,在座椅下方找到插孔,边坐在椅子上用风筒吹头发,边不动声色打量着躺在地上睡觉阿绥。
阿绥已经困得睡着。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把双手揣进睡衣袖口,确定没有任何被咬风险后,这才以个老干部揣袖姿势放心睡着。因为今天打架太累,喉间发出类似小动物样细小鼾声,让人很想去呼噜把他头发。
白兰德看得有些入神,心想这只雄虫看起来点也不像星盗,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谙世事天真,反而像在家族宠爱下长大贵族少爷,怎会莫名其妙跑过来当星盗呢?
他吹干头发,关掉风筒,金色长发垂落在肩头,看起来比绸缎还要柔软几分,透着种难以言喻贵气。
白兰德没有回笼子,他神经紧绷十几天,十几天都没敢真正合眼。此刻骤然松懈,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他偏头靠在舷窗上,伸手抱住自己膝盖。
柔软座椅比冰冷铁笼要舒服很多。
那只雄虫看起来脾气还不错,早上如果发现他没有回到笼子里,应该不会生气打他吧?
白兰德边思考这个无解问题,边蜷缩在座椅上睡着。恍惚间他好像嗅到股熟悉糖果甜香,萦绕在身体四周散也散不去,勾起体内最深处潜藏情欲,连带着梦境也湿漉漉。
他低低闷哼声,苍白脸颊泛起红潮,发情期所带来空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痛苦却又夹杂着愉悦。
夜时间悄然流逝,清晨六点时候,太阳悄然升起划破云层,金色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星舰,折射出耀眼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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