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不知何时下起雨,帘子被风吹起角,露出玻璃窗上蜿蜒细碎水痕,在片淅淅沥沥轻响中,雨水将夜色浸透打湿,徒留片淋漓黑暗。
灯火微醺雨声落,尤斯图视线恍惚,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他只看见片细碎光影,还有双神秘而又温柔黑色眼眸。
距离他们在索里蒂亚密林初次相遇已经不知过多久,总觉得只有短短瞬,却又好似过很长,此刻共枕于张床上,难免觉得做梦般不真实。
后半夜时候,雨声渐渐小下去。
路远躺在床上睡得正熟,没发现尤斯图不知何时掀开被子下床,静悄悄走到浴室。
每只雌虫在被进行深度标记时候,无例外都会非常痛苦,这种疼痛与在战场上受伤不同,往往伴随着难以想象羞耻感,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必须在雄虫面前完全袒露自己。
“不要反抗,不要挣扎,也不要将你脊背在雄虫面前挺得太直,臣服才能取悦他们。”
这是威尔逊教授在课堂上曾经说过话,他沧桑声音除恨铁不成钢,隐隐还夹杂着丝悲凉。
尤斯图躺在床上时候,后知后觉感到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学不会那些取悦雄虫招数,他甚至不知道这场标记给自己带来到底是屈辱还是欢愉。
外界只告诉他们要忍受疼痛。
雌虫在被标记之后,身体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些许变化。尤斯图打开灯,対着镜子照照后颈,结果发现自己金色虫纹颜色明显更深些,这意味着他已经被路远成功标记。
镜中雌虫无意识抿抿唇,眼角眉梢虽带着未来得及褪去情欲,却也难掩虚弱。尤斯图揉揉自己小腹,低头缓缓吐出口气,尽管路远刚才已经足够温柔,但被破开标记时候还是难免疼痛,现在仍有些异样感觉。
尤斯图嘀嘀咕咕句什,然后关掉浴室灯,重新摸黑回到床上。路远似有
路远把尤斯图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心想这只雌虫平常胆大包天,临门脚倒是害怕起来。他俯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尤斯图脸颊,似乎要将対方心中不安揉散,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模糊:“尤斯图,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远和缓态度不知不觉安抚到尤斯图。
尤斯图才不会打退堂鼓,他伸手圈住路远脖颈,哑声说句话:“你亲亲……”
他说:“路远,你亲亲……”
他改换称呼,没有再喊路远为“阁下”,也没有再称他为“您”,路远却丝毫不见生气,而是顺着尤斯图意思俯身亲亲他。密密麻麻吻雨点般落下,泛起圈又圈微弱涟漪,温柔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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