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就是常被他宠着,大剌剌,颤着颤着跟三爷说话:“你媳妇俺见过,可漂亮。”
漂亮吗?三爷说不上来,只觉得样是“姐姐”,个冷得数九寒天,个暖得阳春三月:“她……”他不留神,说心里话,“没你好看。”
“瞎说,”许锥儿笑他,当他是嘴甜,“人家浑身金光闪闪,俺咋能比。”
三爷这才去注意他胳膊,还有前胸和耳垂,干干净净几处皮肉,白生生,没点修饰,说不上怎回事,他脸蓦地红,慌慌张张有些坐不住:“大哥……那个,”他低头躲着许锥儿,“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莽莽撞撞就走。
他这个“改天”,其实就是第二天,快晌午,许锥儿正在院子里晒衣裳,他穿着身新作洋布褂子,面红耳赤地来。
许锥儿看见他,熟络地叫声“老三”,甩甩手:“你脸咋这红?”
三爷放眼把院子瞧圈,不自觉就压低声音:“哥呢?”
“折腾累,床上歇着呢,”许锥儿胳膊上湿淋淋,袖子不大体面地挽到胳膊肘,“俺给你叫去……”
“哎别,”三爷盯着他细细白胳膊,挺不好意思地从背后拿出个竹签子,上头用红糖堆个人形,歪歪扭扭,像是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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