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皱起眉头,正想拨电话过去,突然听到身后轻微脚步声。
转过头,看到容斯言面无表情地站在五米外。
陈岸张口结舌:“你、你怎来?”
立刻就想跑过去,又怕陆月生跑。
于是边拽着陆月生衣领,边急匆匆地走过去,摸容斯言手,又摸摸他额头温度:“不是在家休息吗……文扬呢?”
陈岸车原本停在码头不远处,出来却发现不见。
陈岸微皱眉头,抓紧陆月生衣领,往偏僻地方走去。
离人群,陆月生立刻开始痛哭流涕:“是因为灵龙寺那个牌位事,是不是?哪敢自己做这种东西,都是冯达旦命令!他说偶尔会晚上睡不好,梦见冤魂索命,不敢自己亲自动手,就逼做,逢年过节还要去磕头上香。”
陈岸不理他。
陆月生道:“还有上次,上次在山上,本来是打算在山顶和你见面谈合作,但是冯达旦发现你们在跟踪,派两辆越野车来,打算把你们撞下山。”
流血样子吧……”陈岸在他耳边轻声道。
陆月生抓着刀叉手慢慢松开。
粉丝,他这辈子最光辉灿烂日子,都是被粉丝簇拥着。
说来奇怪,他明明是最要面子最要自尊个人,初中时家境贫寒,也要从生活费里抠出零花钱来购买欧美大牌化妆品,让自己无时无刻保持光鲜亮丽。
后来他脸面被扔在地上,撕碎踏烂,来获取从未拥有过财富,面子又好像变成最不重要东西。
容斯言:“被锁在茶几腿上。”
陈岸:“……”
他有些不敢吱声,因为容斯言看起来很生气。
容斯言生气就不爱
陈岸:“这说,你是无辜?”
他们走到个废弃船厂后面,陆月生腿软得站都站不直,瘫在地上走不动。
陆月生涕泗横流:“哥,跟你说实话,这些年过什日子你也都看见,很多事情不是能做主。就说那天你们跟踪,穿那身女人衣服,你以为愿意啊?那是冯达旦对惩罚,因为没能成功杀你,他就在身体里塞东西,命令穿着女人衣服在公共场所……就是为羞辱。”
陈岸脸冷淡,掏出手机发信息给文扬,让他立刻开车过来,情况好像不太对。
文扬迟迟没有回复。
只要耀眼地出现在镜头里,享受粉丝尖叫声,切就都回来。
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多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陈岸搂着他肩膀把他带出游轮,亲密无间,哥们儿似。
检票员迟疑地告诉他:“游轮马上就要开。”
陆月生只能勉强笑:“有点事,等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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