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二滴。
第三滴。
他惊讶地看着脸上温热液体越来越
容斯言:“……”
陈岸:“……”
容斯言心想,自己在他眼里,定和朵愚蠢蘑菇没什两样。
他头脑飞速思考着此刻应该怎做。
或许他应该坦坦荡荡、光明正大地从衣柜里出来,呵呵笑,说不好意思啊陈总,打扰你美事,您可以继续……什?您说要解释,没事没事,都懂,咱们前阵子就是随便玩玩谈恋爱游戏,互相解决下生理需要,都是成年人,懂。
房间里终于传来衣物撕裂声。
那声音有些刺耳,像是下子打破寂静。
容斯言没有心理准备,身体毫无预兆地颤下。
咚。
个衣架从头顶跌落,掉落在他脚旁。
笑声:“连枕边人都能毫不犹豫地送来……冯总对,可真是够大方。”
容斯言躲在漆黑衣柜里,面无表情,安静地听着房间里切。
陈岸洗澡时候他就藏在这里,因此听到全过程。
包括陈岸和李星恺是怎调情,李星恺怎样“唔”声闭上嘴,被急不可待地扔上床;陈岸又是怎夸李星恺漂亮,两人在床上衣物摩擦声怎样清晰地透过衣柜缝隙,传到他耳朵里。
中间和最后有几句因为陈岸说话声音太小,他没有听见,其他调情都是清清楚楚听见。
或者趁着陈岸没防备,抄起晾衣杆把他打晕,然后把他卖到东南亚黑市去,卖器官或者当佣人,以解心头之恨。
再或者装作什事情都没有发生,惊讶地揉揉眼睛,说哎呀,不是在家睡觉吗,怎跑到这里来。
再或者……
容斯言有些苦恼该用哪个理由,让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张嘴,还没说出什来,滴热热液体忽然从脸颊上滚下去。
这是太低级错误,低级到容斯言无法想象自己是怎犯下。
衣物撕裂声停止。
房间里随即响起陈岸声音:“你待着别动,去看看。”
从床到衣柜只有不到十米距离。
容斯言无法可想,只能呆呆地抱着腿,缩在衣柜里,在陈岸猛地拉开柜门刹那,和他四目相对。
房间里空调打得有些低,他有些麻木地听着,背脊窜上阵又阵冷气,因为不敢乱动,手脚好像都失去知觉。
怎会这冷呢。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他模样,定不会觉得他有什异常,因为他看起来和往常模样,面色淡淡,目光疏离平静,好像没有什能入得他心。
容斯言也是这想。
他心想,躲在衣柜里偷听人做爱,真是他这辈子做过最蠢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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