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呆住:“……”
不怪他脑子转不过来,他现在宛如个带孩子老父亲,操心容斯言吃穿起居,时刻关心他精神状况,还要避免切意外,回家就把所有笔记本教案行李箱都收起来,
容斯言状态太不稳定,他生怕随便个动作都会让他病情恶化。
容斯言又凑过来点,变成趴在他身上姿势。
喜欢人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趴在身上,石头都要忍不住。
陈岸感觉起来,吞下口水,哑声:“……干嘛。”
容斯言:“好像有什事情没做。”
闭上眼睛,逐渐酝酿睡意。
好不容易有点困意,突然听到阵有些急促喘息。
然后是窸窸窣窣被子摩擦声,腿上压上来个东西。
陈岸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与那双明亮眼睛四目相对。
胯部被清晰地压着,很近距离,只差脱个裤子就直接负距离。
:“你把小笛玩具抢来?”
容斯言理直气壮:“他主动送。”
陈岸:“他怎送?”
容斯言:“你去洗澡嘛,就去房间里看他,发现他还没睡,在给小猪讲故事。问他小猪能听懂吗,他说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是猪,又说肯定知道,因为老师就是什都知道。这不是骂是猪?而且又胡说八道是老师。就杀鸡儆猴,把猪揍顿,问他怕不怕。他态度还挺好,立刻认错,说你不是猪,你比猪聪明多,比全世界所有猪加起来都聪明,然后把猪送。”
能让三年级小孩儿反过来哄他,容斯言真是神人个。
陈岸仔细回忆:“煤气灶关,大门锁,窗户关,热水器关……还有什事?”
容斯言:“不是那种事。”
陈岸莫名其妙:“还有什事?”
容斯言安静片刻,突然抬下身体,身体落下来时候,轻轻夹下他腰。
很轻夹,给陈岸造成冲击却是毁灭性。
空气逐渐变得灼热。
有点暧昧,有点危险。
陈岸吞下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下。
然而他退下,容斯言就凑过来点。
也不知怎搞,以前他追着容斯言跑时候,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骨子里;现在容斯言变得亲近他,他受宠若惊,反而不敢动。
容斯言自言自语:“他态度挺好,可这话听起来怎怪怪?他是不是在偷偷骂?”
陈岸闷笑:“10岁小孩儿能有什心眼儿,他就是不太会说话,心里是夸你。”
容斯言:“猜也是。”
陈岸熄灯,躺下来:“睡吧。”
他连续多日没怎合眼,其实挺累,刚才做饭时候脑仁儿突突跳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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