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都是厚重
鲜肉味。
吃第六口时候，肉丝滚到喉咙口，
阵反胃油腻恶心感，容斯言终于没忍住，转头吐进
垃圾桶。
陈岸没想到他会这
厌恶肉粥，慌忙放下碗，过来帮他拍背顺气：“对不起对不起……不吃不吃，咱不吃。”
容斯言吐完，眼睛都红，眼角还有生理性泪水。
陈岸看起来又沮丧又后悔，忙不迭地帮他擦嘴角，倒茶水，看他慢慢地抿着喝下去。
容斯言蹙起眉头：“跟你有关系？”
陈岸：“你确定又要用这句话来堵
？”
昨天容斯言用“与你无关”来堵他，在车上就差点被干。
容斯言忍忍，被他拽着手腕坐下来。
“起码喝完碗，再吃个小笼包，”陈岸哄孩子似哄他，“医生说你吃肉太少，还有贫血症状，定要好好补补。”
唐小笛撅下嘴巴，很快被兔子造型豆沙包吸引注意力，高高兴兴捧起来吃。
陈岸看向容斯言。
从上桌到现在，容斯言筷子都没动下。
常年处在压抑生活中人，对食物欲望也极低，果腹即可，早上根本吃不下什东西。
容斯言安静地喝几口清粥，等唐小笛吃完回房间，自己也顺势站起来。
做早饭，”陈岸道，“围裙也是阿姨……家里没有别围裙，就临时借来穿。”
高高壮壮个年轻男人，挤在那窄小个围裙里，看起来滑稽可笑。
容斯言没有笑，他也不常有这活泼热烈情绪，眼睛微敛，转身去洗漱。
陈岸等半天，没等来他半句询问，略微有些失望，自嘲地笑下。
活该。
容斯言喝完，转身回楼上。
陈岸不敢再逼他吃东西
看容斯言脸受刑，干脆直接自己上手，舀勺山药瘦肉粥，递到他嘴边。
容斯言嘴唇被抵着，无可奈何，张嘴吞口。
粥事前已经放凉，倒是不烫，温温正好。
然而肉丝咸腻味还是让容斯言清晰地拧起眉头来。
勉强吃四五口。
陈岸把抓住他手腕。
容斯言低头看着他。
陈岸：“你吃得太少。”
容斯言冷淡道：“吃完。”
陈岸：“仔细看过，你根本没吃过其他东西，总共就喝五口粥。”
都是之前造孽啊……
陈岸看起来像是要弥补前段时间错误，按照医生给食谱，勤快地煮山药瘦肉粥和小米粥，加上饭店买来各色传统糕点和甜汤，摆满满桌。
唐小笛惊呼：“好丰盛啊！”
哪里是早餐，简直和寻常人家请客吃饭差不多规格。
陈岸：“糕饼只许拿两块，吃多要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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