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记忆里没有丝毫关于这件事的影子,以至于他竟然也开始疑惑起来,自己真的是郁风晚吗?
还在英国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有这样恍惚的时刻。
他仿佛只是郁风晚残存的一缕灵魂碎片,只保留有部分记忆,其他都随着时间碎成了粉末。
“记不得了也没关系。”陈岸把玉石吊坠重新给他挂回去,重重地压下来,吻他的鼻尖,然后是苍白的嘴唇,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哦。”
陈岸有些失望:“没有别的了?”
就一句不咸不淡的“哦”?
他垂头丧气片刻,想起什么,抓起容斯言的手腕,输入一行数字,把那戴了两个多月的黑色手环卸了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以后我和你之间,没有债务关系了,”他脸色微红,道,“我是怕你再次跑掉,所以才讹了你一笔……”
动,眼睫毛垂了下来。
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冷硬的抗拒了。
陈岸趁热打铁:“你什么时候愿意把八年前的事情告诉我,都可以,只要你愿意说。”
容斯言避开他的目光。
陈岸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耐心道:“或者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也随时可以问,我们八年没见了,你没有一点点的……想念我吗。”
他压抑着声音,隆隆的声音仿佛从胸腔里传来:“只要从现在开始,不忘记我就好。”
下章有那个,那个那个
之前做过的混账事太多,导致他道歉都没脸道了。
这倒提醒了容斯言,他把脖子上挂的玉石水滴吊坠也拿了起来:“还有这个。”
他以为陈岸一定会赶紧把吊坠也接下来,然而陈岸愣了愣,却道:“你不记得它了吗?”
容斯言:“……?”
陈岸咬了咬下嘴唇,道:“八年前,你说过你想要的,所以我花了整整三年,把它从法国收藏家手里买回来了。”
容斯言被他问得有些烦了,随口敷衍道:“你不是在和沈家小少爷恋爱吗,缠着我做什么。”
陈岸闷闷道:“那天是胡言乱语,是为了气你……我不喜欢他,也根本没碰过他,我这么多年……就和你做过。”
容斯言略微有些诧异。
他实在是回忆不出自己有哪点值得陈岸怀念这么久,不就是补课在他家住过一阵吗,至于回味这么多年?
大脑皮层隐隐有些疼起来,容斯言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把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