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晚有多喜欢芭蕾,陈岸是知道的,也能理解郁家父母为什么想让儿子暂停。
郁风晚看似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私下里吃了多少苦,陈岸再清楚不过。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高二学生而已,要
郁丹青拍了拍他的肩:“今天小晚多亏你了,他说是你送他去医院的。”
陈岸略微心虚,垂着眼睛道:“应该的。”
晚上补习完毕后,陈岸回了房间。
郁风晚正坐在床上看书,是杜拉斯的《情人》。
眼角隐约有泪痕,应该是刚哭过。
冯达旦身体一阵颤抖,跌倒在地,身下弥漫着一片黄色排泄物。
匕首挂在衣服上,摇摇晃晃,像一道竖起的白旗。
陈岸嫌恶地在洗手池旁洗了手,甩了甩水。
离开前摇摇头,十分惋惜似的叹息道:
“——真丢人啊。”
刀尖在冯达旦脸颊上慢慢划动,“我是虚岁十五,但是身份证上的年龄只有十四,明年才十五。如果我现在弄死了你,是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的。”
冯达旦的背上爬起一阵丝丝的凉意。
刀尖刺入破裂的伤疤,血珠蹦落。
他拼命挣扎起来:“救命!救……唔!”
陈岸一把拽下他的裤子,把沾血的匕首抵在他的生殖器上,冷酷地微笑起来:“怕了?”
陈岸心中一悸:“怎、怎么了?”
郁风晚偏了下头:“没什么。”
“都怪我,前几天带你吃鸡蛋汉堡……”
“不是这件事,”郁风晚似乎不想他再提起这件事,打断道,“前几天模考的成绩不太好,加上前天参加聚会彻夜不归,他们有点生气,想让我暂停芭蕾的训练。”
“啊……”
稍晚的时候,陈岸回了郁家。
由于没有证据,又担心家长问起吃雨酸宰酮之后是如何解决的,他和郁风晚商量了一个统一的口径:就说是早上吃早点摊吃坏了肚子,在医院挂了一天水。
到家的时候,郁家父母都在郁风晚房间里,似乎在和他商量什么事情,陈岸就自觉地在门外沙发上等着。
里面隐约有争吵声。
大约半个小时后,郁家父母出来,脸色都不是很好。
冯达旦失禁了。
在冰冷的匕首威胁下,大腿簌簌颤抖,恶臭扑鼻的黄色排泄物顺着裤裆流下来。
冯达旦这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敌人。
“再顺便告诉你一句,就算明年过了十四岁,我想弄死你,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我和你不一样,你对这人世有太多眷恋了,金钱,权力,地位……有太多贪恋的人,才会被人戳中软肋,”陈岸慢声道,“我不一样,我还活着的原因,仅仅是有人希望我活着而已。”
他猛地把匕首插进冯达旦胸膛的衣服里,仅仅隔了一厘米,就要戳中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