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晚只能理解成这是同意意思。
高小屁孩,玩什肢体行为艺术呐。
他又问:“所以,刚才到底为什不喊护士呢。”
陈岸沉默几秒,哑声道:“……喊,你就不会帮捡。”
就不会离这样近,头发软软地落到脸颊上。
郁风晚看看空荡荡房间:“你家里也没派个人来照顾你?”
陈岸还是不说话。
郁风晚拧起眉毛:“说话。”
陈岸眼睛看着被子:“……你说,不要表现得好像认识你。”
这大这高个头,说出这样小孩子赌气般话来,郁风晚哭笑不得。
就不会帮倒好水,杯子上都留下葡萄柚香气。
就不会这样小心地抚摸伤口,耐心地遍遍询问那些琐碎鸡毛碎皮。
不会向任何人展示妥协、可怜和孱弱。
但如果这些可耻东西能让你从此对心软——这就是唯例外。
你就是唯例外?
“还在生气那天说话啊?”
陈岸微微偏过头,看着窗外,不理他。
郁风晚摸摸他右手手臂,上面伤口已经大半结痂,淤青也在慢慢消退。
他无奈道:“好吧,向你道歉,你以后可以表现得认识,这样可以吗?”
陈岸勉为其难,把头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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