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过片刻。
郁风晚似乎又被蚊子咬到,拧起眉头,软绵绵地发脾气:“徐岸!”
……
好吧,徐岸就徐岸吧。
“徐岸”同学悄无声息地站起来,谨慎地坐个床边边,试探地伸出手去。
时心情复杂,不知该伤心他记错自己姓,还是高兴他竟然还记得自己名字里有个岸字。
他坐起来:“……叫吗。”
“被蚊子咬包,”郁风晚气得踢被子,像个任性小孩子,“后背,挠不到。”
“……是要,帮你挠吗?”
郁风晚没声音,似乎迷迷糊糊,不十分清醒。
“为什?”
陈岸又不说话。
郁风晚觉得跟这小孩说话实在费劲,懒得再理他,侧过身体,闭上眼睛。
时针滴滴答答,转过十二点。
陈岸睡在地上,即便隔床垫,还是硬得硌骨头,于是曲起腿来,脑袋枕着手,尽量让自己舒服点。
乡镇学脏话,bao露。
骂声在房间里久久回响。
陈岸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在这样漂亮精致房间里说这样粗鲁话,仿佛是在亵渎。
他陡然刹车,闭上嘴,忐忑地看眼房门。
幸好,房门似乎隔音不错,郁丹青没有冲进来。
“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他有些庆幸自己洗完澡剪指甲,在郁风晚后颈向下部分摸摸,寻找那个红肿鼓包。
皮肤凉凉,很软嫩,摸起来像夏天冰凉粉。
陈岸心脏忽然跳下。
忽然很害怕自己会把那柔软白皙皮肤戳破。
陈岸也就坐在原地没敢动。
皎洁月光透过透明落地窗洒进来,将床上洁白无瑕身体照得清清楚楚,片透亮。
修长脖颈,纤细手臂和腿,腰比般男孩子都要软得多,形成个向下凹陷漂亮弧度,整个人如同浸润在月光里尊古希腊美少年雕像。
陈岸忽然咽下口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咽口水,只是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有点痒。
伤口不小心碰到地板,发出声疼痛“嘶”。
担心把郁风晚吵醒,连忙咬住舌头。
谁知还是把人吵醒。
郁风晚迷迷糊糊,似乎有些烦躁:“徐岸。”
陈岸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郁风晚斜眼瞧着他,听他骂脏,竟然没生气。
忽然笑:“骂出来是不是心里舒服多?”
陈岸怔,又恢复成沉默寡言面瘫样。
“要就别招惹,要就狠狠打回去,打得他们不敢再欺负你,”郁风晚懒洋洋道,“这简单道理都不懂,那说明你不适合这里,趁早回原来学校去吧。”
“……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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