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他生气?发火?哭泣?
好像都不是。
可是不是这些,又能是什呢。
他原本目,不就是想报复他,让他尝到和他样痛苦吗。
大约过分钟,容斯言慢慢收起僵硬脸色。
原本换药手也僵在原地,全没主意。
陈岸欣赏着他脸色。
原本应该心中畅快无比,却不知为什,心绪卷作团,怎都高兴不起来。
仿佛有人将柳叶刀插入他身体。
细细密密,点点,挖开他心脏。
毕竟相处那两年里,陈岸从来没有表露过丝毫超出友情蛛丝马迹。
心想,反正陈岸又不知道他身份,问就问。
陈岸却忽然微妙地变脸色。
沉默片刻:“是,是喜欢男人。”
紧接着,却又轻蔑地道:“不过,谈不上什喜欢。只不过没尝过这口,就直惦念着罢。”
,哭着去找他,但是他正忙着和朋友参加派对,拒绝。之后不久,他就出国,没有留下丝毫音信。”
回忆点点浮现上来。
他终于回想起,陈岸为什这恨他。
他确确,对陈岸说过不可挽回话。
为不让陈岸来找他,最后次通话中,他极冷漠地告诉他“算,你来只会让大家都尴尬。们确,不是个世界人”。
伸出长刀时候,自己也被点点剖开。
每吐出点恶毒和快意,心脏也随之震颤,仿佛遭受同样凌迟。
为什会这样。
为什向容斯言捅出刀,掉过头来,对准他自己。
陈岸心下烦闷,忍不住地去看容斯言脸色,却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
容斯言怔。
陈岸懒洋洋道:“他长得漂亮,当时是学校校草,又是跳芭蕾,追他女生很多,男生也不少,看他第眼就想睡他。后来替他挡过好多情书,平时没事就跟着他转,打打饭买买奶茶什,就是想十八岁之前把他弄到手,睡上几次。不过没等实现呢,他就跑。”
他用极轻佻又恶意语气继续说着:“可惜吧?也觉得可惜。人啊,就是贱,没尝过东西就越想要,这才惦记这多年。”
说着,砸吧几下嘴,上下打量他番,略微嫌弃道:“你也就眼睛像他,要是整张脸都像,第天就把你操得下不来床。”
容斯言面色僵硬。
容斯言咬咬下唇,轻声道:“或许,他当时遇上麻烦,有别隐情。”
陈岸盯着他:“什隐情?”
容斯言:“……不知道,随便猜。”
他犹豫半天,还是没忍住问:“所以,你喜欢他?”
这话问得有些脸大,但他实在是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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