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眼尾微敛,没有应声。
陈岸逼问他:“怎不说话,愧疚?”
容斯言平静道:“不是他,没有什好愧疚。”
下课铃声就在这时适时地响起来。
容斯言站起身来:“该组织放学。”
个连容貌都更改人,有什资格指责别人没能坚守本心。
于是他只好继续沉默。
在无法可想时候,沉默是最有力回击。
陈岸把玩着手里车钥匙:“退万步说,你真不是郁风晚,可你眼睛真很像他。”
容斯言估摸着时间快到放学,他决定顺着他聊,聊完就有理由离开。
容斯言沉默片刻:“陈先生,再这样话,可以告你骚扰。”
陈岸语气忽然变得轻佻:“性骚扰?”
目光也不再掩饰,带上肆意打量和侵占欲。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容斯言不喜欢他这样语气,从发现陈岸真是校董那刻起,他就有种强烈窒息感,想要立刻逃出深海,大口呼吸。
是陈岸也没有再说什,只是微微冷脸,沉默地盯着他。
在片尴尬静默中,容斯言只好坐下来。
陈岸:“来向你道歉,昨晚事,都记得。”
语气里歉意微乎其微,如同在冰天雪地里找棵成熟松茸。
容斯言借坡下驴:“没关系。喝醉酒,认错人,也是常有事。”
陈岸恍若未闻,转转手里车钥匙:“你就不好奇,郁风晚是什人?”
容斯言:“与无关事,确不感兴趣。”
就在他向外走时候,陈岸在他身后懒洋洋道:“唐小笛,是和
“他是你朋友?”
陈岸:“曾经以为是,后来想想,大概不是。”
容斯言:“为什这说。”
陈岸:“癞蛤蟆怎吃到天鹅肉?不仅吃不到,个在天上,个在地里,连处在同层空间都是不能。癞蛤蟆想摸摸天鹅尾羽,只能等天鹅纡尊降贵,拉下泡带羽毛屎尿来。”
这话粗鄙怪诞,可是陈岸说得很自然,好像这番话已经在头脑里转成千上万次,理所应当。
仿佛卷入个层层叠叠噩梦,刀锯鼎镬,梦境每层都把他拽得更深。
冥行擿埴,惶惶不知去路。
直至晦暗无光,穷途之哭。
他不知道陈岸为什会变化这大,好像变成另外个人。
可是他好像也没有资格指责陈岸。
陈岸:“刚才,在这里看个多小时监控。”
容斯言:“你想小笛话,可以去班上看他。”
陈岸:“不是看他,看你。”
他点开电脑屏幕上监控窗口。
窗口上视频放大,赫然显示是讲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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