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
怎
知道？”
“说
……你会生气。”
“你上次把你那小同学揍成那样事儿，生你气？”
“……”
乔奉天不逼他，手掌顺下去摸他
侧脸。比在郎溪时候胖些，黑还是黑，到底长点儿肉，摸着软乎，“不说就不说，早点睡，长个子。”
不好，奶奶说都还好，就是天热要勤洗勤晒勤站勤翻身，阿爸做不好奶奶还打呢。”
“真打呀？”
“恩。”小五子比划根长条，“奶奶说，她特意折个个柳条磨皮和枝子，专打阿爸，筷子掉打
手心儿，站起来没会儿就坐下打下手心儿，话说不清楚打手心儿，鱼汤喝不掉打手心儿。”小五子点头，“奶奶说这事儿就得打，越打越有毅力，越逼越好快。”
乔奉天不置可否，笑下。
“那奶奶……问事？”
“不告诉别人小叔喜欢谁。”
乔奉天看着他乌黑眼瞳，小五子眉眼和他相似，看他就像看自己。孩子眼里常有天然纯真与凌厉，能以自己方式破开道笔直通路，如同丁达尔效应。
“……喜欢谁？”
小五子察言观色本事不同于其他小孩儿，乔奉天早就知道，他不怵把有些东西完完本本告诉他，这孩子太憨太懂事，永远被动接受事物，不做排斥和反抗姿态。乔奉天只是觉得告诉他还太早，料不到他默不作声地把很多事情看得比大人还清二白，且独自理解，独自消化。
小五子倏然笑，又像个普通又精怪小男孩似皱下鼻子眨下眼睛，“小叔喜欢呗。”
小五子顿刻，摸摸鼻子，“问。”
“哦。”
“小五子什都没说。”他抿下嘴巴，眉心像大人模样似凑在块儿，眼神登时显出些与年龄不符笃定凛然，“暑假回郎溪陪奶奶阿爸，小五子也不会说，小叔……小叔不要担心。”
乔奉天愣，随即又笑，“你知道在想什就叫别担心？”伸手用拇指按他眉心，“别老跟个小大人似。”
“不知道知道是不是小叔想。”小五子闭着眼睛任他揉，“所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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