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郑斯琦和乔奉天做第次爱之后,郑斯琦时常半夜会把乔奉天从书房硬是拖到自己房间来,让他和自己睡在张床上,抱着他,搂着他。却发现自己始终比他早些入眠,晚些醒。
在他匀静呼吸边上睡,总特别沉,但也会做点儿与现实相关梦。梦里乔奉天孑然身,在自家楼下辗转徘徊,郑斯琦去给他开门,却怎开也不开,郑斯琦问郑斯仪钥匙,不知,问郑寒翁,不知,问郑彧,不知。面找钥匙面心焦地俯身望,怕他等急,就扭头跑。
乔奉天和李荔端着东西回来,郑斯琦和杜冬谈话就被打断。郑斯琦还来不及给予回应。
水果里有切片猕猴桃,乔奉天
啄去泥沙,把这颗遗珠顶破水面让别人珍而重之地带走,带他自己也是这汹涌之中逆流而上员,既不得要领,也力不从心。借周来先生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心说你这个傻珠子,你自己就不知道蹦蹦?
如今终给人拾走,这人高挺清隽,斯文优秀。心情差不多和嫁女儿样,矛盾而夷愉。
郑斯琦这边,始终笑着和杜冬说话,既感恩对方对自家宝贝好,也难免莫名其妙地醋醋。醋原来自己不是独份儿,醋自己和乔奉天相处时日没有和对方相处长,醋他拥有乔奉天青涩过去,醋他也知道乔奉天好。
于是在他拿乔奉天与李荔昨晚比较,下个郑斯琦颇认同结论之后,郑斯琦几乎想佯装着无比优越无比笃定地口吻回他,“当然知道,不用你说也知道。”
“那次在医院见过您,问奉天,他说和你是普通朋友,怎也没想到你俩能成。”杜冬把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里,“不解您,解他,是挺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拿自己不当外人,您觉得这人碎嘴子也无所谓。”
郑斯琦看着他。
“奉天阿妈怨他,大年三十也不让他上主桌吃饭,阿爸多病口气儿上不来事儿,亲哥重伤在床,有个亲侄子要养,有个几把破嫂子丢他哥他侄死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回来还想死乞白赖带孩子走。这个丧门星似家,您真接受得面对得起?”
“您那边,不用您说,猜也知道,至少得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小康水平。且不说乔奉天是个男,他就是个姑娘,他个服务行业给人理头发,个成天把自己头毛染得跟个鸡毛掸子似瘦不零丁小矮个儿,能入得您家人眼?您家庭真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或者这个大老粗学人说文绉绉点儿。”杜冬又自顾自点上支,“您能重建他安全感?”
重建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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