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理想与生活相去甚远,又暂且被桎梏只无法摆脱,那就把他姑且寄托在歌声,或是闲余时梦里吧。
毕业汇演快结束时候,和乔奉天起返回场内郑斯琦被毕业生们重新拽上舞台,被迫和他们群毛没长齐,就得扬帆起航,别于江湖孩子们起大合唱首《天空》,喜悦纷陈,且群魔乱舞。无线话筒挨个儿传递过去,人句,调儿路跑歪去二姨奶奶家,也就个别男女踩准节奏,却很快被台上台下交相呼应喧嚷欢腾盖严严实实。
末尾,在台上齐放二十多只彩花筒,伴随着此起彼伏“噼啪”声响与利大校歌,飞扬向高处花筒立刻散
乔奉天被他握着双手,上下点头,“好听。”
“你觉得今天帅?”
“特别帅。”乔奉天怕他尤嫌不够,满脸真诚地紧接着补充,“帅哭,帅到飞起。”
“哎行行,说越多越显假。”郑斯琦低头,“那你喜欢?”
乔奉天笑下,思考片刻便张张嘴,个字儿没说又转开头乐起来,“你怎这喜欢问些让人难以……难以启齿问题?”
又是在茶水间。乔奉天合上手机猫腰走离观众席,推开绿色通道门时,被舞台上聚光灯闪下眼。郑斯琦正环臂倚在洗手池边,见乔奉天远远走来,那笑模样儿既像洋洋自得,又像志在必得。
乔奉天手插进裤兜里,难得戏谑地挑高眉,“你打算去哪儿流浪啊?”
郑斯琦牛仔裤,居然像个习惯耍帅小男生似,往上翻折看似不经意,其实花心思两道。他平常衬衫也总要工整地扣到顶端,今晚“不规矩”地敞两颗,裸着清晰可辩喉结。
“知道去哪儿流浪,那还叫流浪?”
乔奉天皱鼻子点点头表示赞同,过会儿笑起来又问,“你这个年纪谈流浪,是不是有点儿太没责任感?”
“问你喜不喜欢歌,又没问你喜不喜欢,很难回答?”
“歌喜欢。”
“那人呢?”
“……”
也喜欢。
“管不那多。”郑斯琦话里副“爱谁谁”。
“那你跟谁啊?”
“谁现在搭腔跟谁。”郑斯琦把手朝他伸,“跟走吧,咱明儿就订两张飞机票环游世界去,怎样?”
乔奉天看他眼底那层不明显期许与专注,在心里珍而重之地说“好”;紧接着便往他手掌上“吧唧”拍,打个脆响,“醒醒吧郑老师,明儿还得给你车子加油呢。”
“那你觉得好听?”郑斯琦把人扯进茶水间小隔间,半合铝门遮住二人身影,阻拦门外催场与预备上台,来往不休学生老师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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