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你和你母亲好好说,她未必还会固执己见。”
乔奉天听笑,“你不解她所以不知道,她认定东西,十头牛都难拉回来。她心里最大障碍只有两个知道,现在没有房子不安定,小五子跟着他不放心,二是是同性恋,她最恨这个,她怕小五子跟着学坏。”
郑斯琦推下眼镜皱眉,“没房子?”
乔奉天勾去眉心水珠,“就四月份转手,医药费嘛,没办法事儿。”轻描淡写笔带过,乔奉天不愿意卖惨。
郑斯琦继续皱眉,“怎以前没说?那你现在怎住?”
东西去调剂他们生活,真假无所谓。”
“郎溪所有人都好哭穷,都喜欢把不如意东西气儿说给小孩子听,直说直说,这是错这不对。可这种观念在那里早就已经根深蒂固,特别难改掉,或者说改不掉。所以……最不希望小五子回去听那些负能量东西,让他从现在开始就总记着自己家境不好,自己以后要活比别人困难。”
郑斯琦吹风口挪到乔奉天濡湿袖口。
其实乔奉天话并不绝对,人成长坏境未必百分之百和精神高度有密不可分关系。残垣里长出来花也精致漂亮,且更易存货。郑斯琦觉得乔奉天就是个例。
“就算以后书读般也没关系,有开阔眼界就行,就算不聪明也无所谓,只希望他以后——”乔奉天这回停顿时间颇长,“也希望他以后能像你样,有风度,有胸怀。”
“房主不急着提房,说可以让们接着住,但肯定也不能久住,毕竟户主已经不是。房子还在找,因为想把小五子留下所以想找个离学校不那远,但利南房价你知道,挺难找。”乔奉天低头扯扯衣摆,上下摸摸,“干,谢啦。”
“头发再吹下,站过来点。”
郑斯琦回忆起乔奉天替他吹头发模样和动作,因为是摘眼镜透过镜子看,所以隐约而不清晰。他五指穿过发间,节黑接壤着节白,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过头皮,温柔地向深处探寻梳理。郑斯琦学着那个大概样子,也把五指穿进乔奉天发里,柔软触感像缠在手上道薄绢,揉弄地大些力气,都像造次和罪孽。
“租房子你别担心
郑斯琦抬头看着眉心间细细绺濡湿头发,末梢缀滴透亮小水珠。他突然觉得自个三十五中年男人,几乎要有点儿不好意思。
为什他夸人时候,那真诚,那让人高兴呢。
“……”郑斯琦看眼地板,“捧捧那高。”
“都是真心话。”
郑斯琦点点头,特别自然地在他头顶上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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