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琦正一手环臂,倚靠着车门。像个熟稔流程的老烟民,用指尖捉着半截烟,送到嘴边呷一口时,也是用嘴角抿的。吐纳之间,微微眯起眼睛。眼镜儿也摘去了,光杆儿的鼻梁更显得高拔。
“郑老师。”
郑斯琦深深吐完最后一口,站直了,“能不再叫郑老师了么,老觉着我假里假外都摆脱不了熊学生。”
“……”
郑斯琦是真叫不出口,又不熟,又不了解。
“走吧,刚好过了瘾。”
郑斯琦让女人坐后座,乔奉天上了副驾驶,郑彧还在仰脖儿睡着,肚子上搭了珊瑚让的小方被。刚一发动,郑斯琦就伸手把掌心里攥着的烟头往档杆边上的杂物桶里一丢,乔奉天余光瞟了一眼,差点儿喷了——一小把儿,少说得有五六根。
“嚯……你这真是过瘾过大发了……”
郑斯琦慧黠地勾了勾嘴巴,将眼镜儿往鼻梁上一放,又伸了食指轻轻贴在嘴巴上。
“嘘,知道就行,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