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奉天揉揉鼻子,边摘围巾边乐,“赶紧呀,关门,快去吧。”
杜冬从包里掏出线帽往光瓢脑袋上套,边走边指指拐角那台理发椅,“哎!那个客人要洗个头理个发,快去给服务下,先走。”
顺着冬瓜手指方向,乔奉天注意到理发台边那个正低头按着手机男人。
“郑斯……郑老师?”
水面上,像连缀起天上星光般,将停岸渔船上夜灯并成串。船舷上斑驳漆面在夜色里融成密密攒集团灰色方块,顺着顺面微微起伏。
大桥上天排灯照周身亮如白昼,破风驶过璀璨车水带着喧嚣气流与锐利鸣笛。
乔奉天想到自己刚来利市生活那年,七分无措,三分向往。站在大桥上,对着如今夜江景,把自己未来规划地比花儿还美。
离鹿耳郎溪村,还碍谁眼?
有手有脚,钱自然能赚,房子自然会有。
爱情自然会不期而至。
乔奉天十九岁时世界观,还犹如本花里胡哨青春励志言情杂志,薄匀不破,柔软生动。
没吹五分钟江风,乔奉天就顿觉脑仁抽抽地疼,忙裹紧围巾,低头快步往店里走。
杜冬抬头瞅见是乔奉天回来,立马乐见牙不见眼,“哎哟亲哥你可太良心!当你直接回家呢居然还能回来。”
他匆匆忙忙把手里平剪往镜台上搁,在半身围裙上来回擦擦手,“李荔刚吵吵让陪她看场电影正愁脱不开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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