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陈让饶有兴趣,“你就确定你干不出来这种事。”
他若有所指,令齐欢想起以前追他时候,主动向来是她,
“你什?什?”陈让睇她。他身上穿不是正装,大概起来后洗过澡,白色浴袍只在腰间系着带,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麦色胸膛,仔细看,被指甲抓出来痕迹条又条,也不少。
齐欢觉得喉咙发干,更虚,“昨天晚上……”
“说到这个,正好也要跟你谈。”陈让把报纸折叠放至旁,视线完全集中在她身上,“昨晚你喝醉,有印象?”
齐欢点头,“……有。”
“你打电话给,记不记得。”
月升月落,星起星降,卧室里动静彻夜不停。
齐欢这觉不甚安稳,睡梦间如同在瀚海中沉浮,更有万般磋磨,疲惫不已。天光亮透许久,被遮挡于窗帘之后,她昏昏沉沉睁眼,朦胧神志半天才归位聚拢。
齐欢侧躺着,面对眼前凌乱床铺呆怔好久,缓慢翻个身面朝上,正对天花板,思维滞顿无法运转。室内寂然无声。手撑着床铺坐起,被单滑落,她怔,慌忙扯起来遮在身前。
脖颈处看不到,但视线往下,锁骨、胸前以及更多更多地方,像是被人殴打掐捏过遍,淡青淡紫痕迹片片。
齐欢动动腿,不适感浓重,喉间微哽咽咽,心慌得乱跳。衣服在地上,她屈身趴到床边捡起,件件飞快套好。下床脚沾地,发虚站不稳,手抓躺在地上手机,手扶着床沿站起。
“记得。”
他淡淡睨她,接着道:“睡得好好,大半夜你突然压到身上,推都推不下去。”
齐欢傻,“……?”她哑然,顿顿问,“然后呢……”
“然后?”陈让面容清冷,干干净净眉眼间,天生氲着丝凉意。那微垂眼里精铄亮光隐约,他端起咖啡喝口,眼睑低下,声线稍沉:“你非要跟做,就只能跟你做。”
“不可能……”齐欢憋半天,闷红脸。
她光脚走出去,忐忑心跳得飞快,走出卧室,在门边看到客厅中端坐着喝咖啡陈让,那颗悬起心才猛然放下。
刹那,她失力脚下软,扶着墙边桌柜站住。还好,是陈让,不是别人。
其实她隐约记得昨晚些片段,但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喝醉臆想出假象,看到他瞬间,所有不安终于消散。
“醒?”陈让闻声抬头,放下咖啡,手里报纸翻页,“去洗漱,等等过来吃早饭。”
齐欢扶着桌柜,看到他腿又莫名发软,“你……”出声,喉咙沙哑,恍然以为是别人声音,吓跳。她站着不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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