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说,她爸爸大概要判七年。对个中年人来说,能有几个七年?
齐欢揪着陈让衣服,快要站不稳。她声音沙哑,纠成股绝望语调。
“陈让,该怎办……”
陈让揽紧她腰,手抚在她背后,明明没有多用力,却,bao起青筋,喉间仿佛梗住难以呼吸,僵滞着,从头到脚好似被灌满水泥。
至今十多年人生中,第次绝望,是在父亲背后看到母亲同别人苟合那瞬间。
当她拧上把手时候,眼前都浮现她爸爸脸。
他总是用怀念又感慨语气和她说以前,说他念书时候老是出糗,别人都嫌弃他,只有她妈正眼看过他,帮过他好多回。而他初中毕业离开学校出去打拼时候,石从儒从自己攒钱里拿出部分,给他,那时候钱不多,但却是石从儒个月生活费。
她不知道在门边哭倒几次,握着刀匍在地上,既心酸又痛苦。
……
齐欢在陈让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
而第二次,就是现在。
当齐欢在他怀里哭到快要昏阙,当她面临残酷到令她甚至无法苟延残喘痛击时……
他发现他无能为力,除听她哭,什都做不。
“他们点点好,点点恩情,爸都记得……记这多年……他们却要毁他后半辈子,为什……为什啊……”
小时候,在她上小学时候,她就察觉到她妈妈并不喜欢她爸。年年,越长大她越讨厌她妈,两个人关系也越来越差。
可是她爸,永远都甘之如饴,外人看来精明之极,齐欢却觉得他傻得过分,明知道自己感情连百分之回报都没有,还是不变,始终不变。
她直觉得,她妈配不上她爸,有时候甚至想,她宁愿自己没有出生,她爸妻子不是她妈,或许她爸会过得更好。
“他每次出门最长只有三个月……七年……想他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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