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完这番话后点点头,他知道现在得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但又觉得裴易清的表情不像是需要安慰的样子,于是硬邦邦地说了句:“你今天表达欲很强啊。”
闻言裴易清笑了一声,“之前占了你太多便宜,今天一次性全部补上。”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车内的气氛融洽下来。
“我听大牛说你们在筹备专辑?”裴易清换了个话题。
“他还真是什么都往外说,”路皆翻了个白眼,“这次商演的钱拨下来就凑齐了。”
他顿了顿,说:“我今天可是告诉了你酒吧老板的事。”
他的表情认真又较劲儿,裴易清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觉得这样的路皆莫名有点可爱。
这时候他才从路皆身上找到了点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样子。
不过他当然不会把可爱这个形容词安到路皆身上,“我也没有要瞒你,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当初裴旸去世以后,他和家里的关系一度跌到冰点,老妈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于是他想要趁早实现经济独立,不再依附于养父母过活。
路皆看着窗外说,“不用送我了,到你家楼下就好,我走回去。”
“没事,我又不急,”裴易清照常拐进去往延溪街的那条路,“你酒量不错啊,喝了那么多都没醉。”
“你也不赖,以前练过吧?”
裴易清点点头,“以前搞金融的,经常应酬。”
闻言路皆有些惊讶,“你不是开花店的吗?”
裴易清点点头,“那是不是说我以后就能在软件上听到你们的歌了?”
“差不多吧。”路皆应了一声。
“那你们乐队的名字叫什么?”
话
那时他也只是高中生,每天下课都跑去做家教,攒下来三年的钱交了大学的学费,然后在大学里也没日没夜的兼职,没过多久就实现了真正的经济独立。
他大学选择的是金融行业,毕业时放弃了保研的资格投身职场到处跑业务,等到快25岁的时候他突然有点醒悟过来了。
他忙这么久并不是为了所谓的经济独立,而是想借此麻痹自己。
想透这一层后,他在周游的劝说下终于停止了约等于慢性z.sha的工作,开了芫荽养老。
裴易清省略了细节,只是把过程简单地和路皆叙述了一遍。
“我要是刚毕业就开花店,我早就不知道去哪儿喝西北风了,”裴易清轻点着方向盘,“我是前年才开始开店的。”
“开花店很容易赔?”
“还行吧,”裴易清想了想,“前一年赔很多,现在起来了,赚得也多。”
路皆点点头,在拐进路口的时候突然说:“金融和园艺跨度挺大的。”
话音落了,车里面安静了一会儿,他看向旁边的裴易清,而对方正好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