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依旧处于昏迷中贺斐,踉踉跄跄爬起来转身离开。
身后是漫天火光,仿佛要把天都燃烧,谢惟绝望声音穿过山风,他吼,“宋槐,爱你。”
这不是爱,这不是爱。
没有回头,步步往外
把刀扎进他皮肉里。
雷雨夜他闯进出租屋再次把打碎。
他误会与温司关系,发疯把送给贺斐。
他后悔地与贺斐激烈争吵。
他告诉,人是他杀,跟没关系。
“你问喜不喜欢你,”谢惟低吼着,“你错,对你,从来都不是喜欢”
他仍耻于说那个字,可他亦不懂得那个字真正含义。
“宋槐,放过你。”
为什隔得这远,还能见到他脸上凄然笑。
凭什他给造成这些苦难,到最后却仍要以这副痛苦尊容来面对。
个扭曲弧度,仍没有意识。
想起车子失重前秒,他条件反射伸手拥入怀,恨得攥紧拳。
为什到最后刻,却不能狠心到底。
往回爬,脑袋里嗡嗡响,爬到车窗前,用力地拉住贺斐手往外拽,他好重,实在没有力气,血腥气直往鼻子上冲,呕出点酸水,趴在车旁大口大口地喘息。
谢惟直在看,再次使力,点点把贺斐往外拖,终于,他半个身子露出车前,咬着牙,踉踉跄跄往外走,几乎是爬着在拖他,直到拖到空旷地面才停下来。
宋槐,放过你。
幕幕在眼前闪现,最终凝聚在他点燃打火机上面那颗小火星。
呆呆地坐在原地,与他遥遥对视,他神情渐渐模糊,可知道他仍在笑。
火星子掉落——
到处都是火光,瞬间把谢惟吞没,只见到茫茫火海,谢惟神情也看不见,终于知道他为什要走远点,再走远点。
看见他手中有火星子在闪耀,照亮他满是血污脸,原来他真在笑。
到这时,才回忆起与他点点滴滴——
在包厢与他初见,他不屑嘲笑眼神。
为能让他满意,低贱地次次求他。
他拿外婆骨灰威胁。
谢惟却仍不如愿,“走远些,再走远些。”
愤恨地瞪着他,他凭什命令,但与此同时,也见到不断往外漏油箱,怔瞬,不再多想,闭着眼把昏迷贺斐继续往外拖,直到二十多米才停下来。
跪在地上,捂着心口喘个不停,遥遥看着谢惟,他在眼里,已经只剩下血色。
“宋槐,”谢惟在喊,声叠过声,“宋槐,宋槐。”
不予理会,他声音像鬼魅般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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