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我从腐烂的过往里拉扯出来,给予我新的人生。
我慢慢地朝他走过去,想要去触摸这一束光,忽而有道很爽朗的女声从花园尽头传来,“小司,你救的小孩儿在哪儿呢,快让我瞧瞧。”
一个长相大气美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一定哭得很狼狈,我捂住脸,满手都是湿润的热泪。
温司安抚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没有再多说。
我在温司的私宅里住了下来,在这里,我度过了我最美好安稳的一段日子。
陈姨像我的母亲一般给予我关怀,在我无法控制自己情绪默默流泪时,她总是拿着湿毛巾给我擦拭濡湿的脸,花匠为了让我提起精神,带我到他的花圃去看姹紫嫣红的花朵,给我介绍每一种花的种类与开花的季节。
日子变得很慢很慢,却很温馨。
一声断裂,才震惊地瞪大眼,“怎么可能,明明是我”
温司摇头,很坚决地打断我,“谢惟要保你,所以谢惟的伤口不是你造成的,是他自己不小心。”
我脑袋转不过来,停留在谢惟要保你五个字上面。
谢惟为什么要保我,他应该想方设法报复我,就算不把我杀了,也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才是,我迷茫起来。
温司继续道,“虽然谢惟再三否认是你下的手,但谢家的人未必会相信,在谢惟痊愈之前,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安心养病。”
但每晚我还是噩梦不断,王生秦依旧是威胁的嘴脸,质问我为什么不知恩图报,徐丽的高跟鞋踩在我的掌心,骂我是个不懂感恩的婊子,浴血的谢惟把我死死压在身下,用力地掐着我的脖子,凶神恶煞地控诉我是杀人凶手。
我总是很容易在半夜惊醒,只有当意识到我已经远离了从前的日子,才会把自己蜷缩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
一个月后,温司给我带来了好消息——谢惟去了A国。
那时我正在花圃里看着即将凋零的蔷薇,温司站在缤纷的花丛中,对我温柔地笑,他说,“宋槐,想不想去看看外面的阳光?”
他不知道,在我眼里,他就是最耀眼的光芒。
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无助感,抬头看着温司,嗫嚅道,“我的病会好吗?”
温司忍俊不禁,他笑起来更好看了,眉眼都舒展开来,他说的话是那么让人信服,“当然会,等你病好了,你还可以去上大学,可以过新的人生。”
他一定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了,知道我是王生秦养出来的送给谢惟的玩物,我脸色煞白,不禁想温司也会看不起我吗?
温司轻轻叹气,“宋槐,在这里,在我面前,你不用拘谨,也不需要讨好谁,你是独立的、自由的人。”
我的心掀起狂风巨浪,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