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被王生秦带走的那几年,梦是虚的,直到我待在谢惟身边后,梦才有了实质,我仿佛被放入绞肉机的一团软肉,咔擦,咔擦——骨肉被绞烂,痛得我连呼救都无法。
谢惟显摆我的这种做法,时间长了就会出事,这倒不是我真的有多么抢手,来俱乐部的,比我好看的并不少,只是相对来说很容易上手,只要他们勾勾手指头,就能为所欲为。
可谢惟只给他们看我,却连摸一下都不让,久而久之,难免会让人产生一种我倒要看看这玩
从那天后,谢惟带我外出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他是个极其矛盾的个体,又想完完全全将我占有,又忍不住地向外界显摆他拥有我,我猜想这种行为大抵类似于儿时得到很喜欢的玩具,忍不住在同伴面前炫耀,却又吝啬得不愿分享,只是欣赏着同伴的羡慕以此获得扭曲的快感。
我心里被埋了个没有计算器的定时炸弹,数不到自己被引燃点爆炸得四分五裂的那天。
好在接下来几个月,谢惟虽然会放狠话吓我,但并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他带我出去,多是去那家私人俱乐部,我在那里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纸醉金迷。
这里好像跟外界是隔离开的,没有法律也没有道德感,来此的人都是追求一种极致的快乐,有时候玩得疯了,甚至会当众性交,男男女女像是一群没有开化的动物,在沙发上在地毯上扭动着白花花的肉体,我见了这样的场景,总是忍不住反胃。
最过分的一次,是几人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后穴里塞桌球,那男孩扭着屁股,鼻尖吸着不知名的助兴气体,整个人呈现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明明应该是痛的,他却像爽得翻了天,叫床的声浪一层高过一层,直到塞了两个桌球,他才求饶说不要,我看见有丝丝缕缕的血丝从他后穴里流出来,那点红色刺痛我的眼,我再也无法忍耐,冲进洗手间吐出了很多酸水。
谢惟却无动于衷,他眼里总是很冷漠,像是在看什么畜生一般欣赏着这样的闹剧,他自己是不参与的,有时候有人不小心碰到他,他甚至会极为厌恶地皱起眉,一脚将靠近的人踹远,来得多次了,我就能隐隐约约猜到,谢惟应该是这些人中家族势力最大的,很少有什么人敢去忤逆他,有时候谢惟只要露出一点点不快,多的是人哄着。
可无论来这销金窝多少次,我都不能习惯这里头的糜烂,仿佛只要来得多了,我也会染上这里的肮脏。
谢惟才不会管我的感受,他只会日复一日向别人炫耀我这个战利品,在别人对我的夸赞声中得到精神层面的高潮。
我不能理解谢惟的想法,就像我不能进入一个疯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