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你为什不吃饭?!你知不知道多辛苦才生下你这个野种?!你就是这对吗?!”
神情疯癫女人死死掐住男孩喉咙,然后将发馊米饭用力塞进他嘴里,鲜红长指甲黏满白色米饭,就像红艳玫瑰爬上蛆虫。
“你爸爸不要你,只有要你,只有要你懂吗?!这努力挣钱养活你,你为什不吃饭?!”
女人脸上画着浓丽妆,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她顾不得打结头发,也
愣瞬才回过神来,然后慢慢转身,摸着门框走进那间封闭漆黑卧室。很显然,他甚少踏足这里,对切都显得茫然而又陌生。
这间客房许久不曾打开,除尘埃味道,再就是樟脑丸特有气息,历经岁月沉淀,腐朽得犹如行将就木老人。
明昼眼睛本就暗不见光,但自从踏进这间屋子,他却觉得角落里仿佛有种更暗更黑阴影开始飞速蔓延,如泥沼般将人吞噬其中,死死扼住咽喉,阻断切空气。
明昼低头喘口气,忽然觉得呼吸困难,掌心冰冷黏腻,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是人在极度惊恐情况下才会有反应。他摸索着找到角落里堆积储物箱,用些力气抱起来,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然而越慌越乱,不小心被床脚绊倒,猝不及防跌坐在地,连带着储物箱里东西也流水般倾泻出来,洒得到处都是。
箱子里全是属于女人东西,高跟鞋、口红、项链、衣裙,还有顶打结落灰黑色假发,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明昼身边。
明昼跌坐在冰凉地板上,本能摸索着想要站起身,然而指尖却忽然在黑暗中触碰到什毛茸茸东西,像是女人头发。他心脏陡然缩,就像是沾毒,惊慌失措将那个东西扔开,瞪大眼睛拼命后退,缩进墙壁最里面角落。
时间变幻无常,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口红外壳早已生锈裂口,衣裙也生霉斑,那顶黑色假发静静躺在地板上,发丝干枯打结,就像它主人样失去生命力。
有些人已经死,可记忆却如附骨之疽般,永远扎根在另外个人生活里。你以为自己早已忘却,可当有天打开尘封箱子,你才发现原来阴影从未远去。
明昼死死抱住自己膝盖,额头冒出细密冷汗。他此时终于睁开那双从未示人眼睛,只见漆黑瞳孔狭小失焦,眼睛上覆着层病态白翳,遮蔽所有视线,只余片无休无尽黑暗。
明昼瑟缩在角落,慌张看向自己对面方向,他明明是个瞎子,什也看不见,恍惚间却好像看见名瘦弱男孩蹲在墙角,被名长发女人掐着脖子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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