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闻言下意识按住他:“城主想做小贼?”
百里渡月反问:“有何不可?”
桑非晚见他脸认真,心中莫名有些想笑,出言劝道:“帝都戒备森严,岂可轻入,宴席结束后,咱们还是尽快赶回苍都吧,莫要惹麻烦。”
百里渡月闻言
扶余浩对帝妃似乎颇为孺慕,很想讨得她喜欢,席间细致周到,谁人见都要称句孝顺。
然而帝妃看也未看眼:“寒梅冬日开放,如今盛夏时节,何必大费周章,违逆天和。”
语罢淡淡垂下眼眸,再不多言。
扶余浩见状顿顿,略显尴尬地坐回原位。
而帝君瞧见桌角摆放梅花,袖袍拂,竟是连枝带瓶瞬间在空气中化为齑粉,皱眉对扶余浩道:“你母妃不喜寒梅,下次不要摆。”
极为冷漠。而他身旁女子神情淡淡,鬓发如云,好似鸦羽,也是个冷若冰霜美人。
桑非晚目光不经意瞥,忽然发现帝妃容貌看起来有些眼熟,竟与百里渡月书房中女子画像有八分相似,除发色不同,眉眼堪称模样。不由得瞳孔微缩,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什惊天秘密。
当年云境被妖兵所袭,北域上任城主百里清都重伤不治,身死道消,城主夫人千江月却音信全无,下落不明,原来竟是在中洲当帝妃?
扶余烬,
百里清都,
扶余浩愈发尴尬,躬身道:“谨听父君教诲。”
桑非晚已经有些掌控不住剧情发展,他从果盘里摘颗葡萄,有下没下在指尖把玩,状似不经意问道:“扶余浩是帝妃亲子吗,怎瞧着不大受待见,莫不是别姬妾所生?”
百里渡月回过神看他眼,语气夹杂着淡淡讥讽:“咱们这位帝君可是个痴情种子,为帝妃散尽三千后宫,哪儿来什姬妾。至于待见不待见,你就得去问问帝妃,为何对自己亲儿子也能绝情至此?”
语罢又倒入椅背,目光暗沉,低声自言自语道:“可惜她今日未戴那顶金凰衔珠冠……不过也好,横竖便是摆放在寝殿之中,取来也容易。”
听他语气,竟像是打算暗中窃取。
千江月。
不知是不是错觉,桑非晚忽然从这三人身上嗅到丝丝阴谋狗血味道。他不着痕迹看向百里渡月,却见对方目光冷冷注视着上首男女,没有任何敬重臣服之意。
似乎有仇?
桑非晚已经脑补出帝君谋夺臣妻狗血大戏,只是不知千江月是被强抢而去,还是早就和扶余烬暗通款曲。只看那帝妃神情冷淡,实在不好猜测。
“母妃不喜桃花,孩儿便命宫人将殿内花饰换成疏枝梅,用冷泉浇养,开得倒是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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