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桑非晚说,像块石头。
当千百年石头,倒不如当百十年人,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体会人间极致欢乐。
百里渡月从前心修炼,妄求仙道极致,故而不敢动情,生怕道心有损。可
好在百里渡月对此事知半解,也没多想,闻言轻轻蹭蹭桑非晚肩膀,乖乖闭上双眼。
桑非晚原本有些睡不着,但后半夜到底抵不过席卷而来困意,迷迷糊糊睡着。
百里渡月是修真之人,睡觉事可有可无。他生平第次与人同塌而眠,看着桑非晚在夜色下面容,不知为什,竟有些睡不着。
难道是兴奋?
百里渡月用指尖轻点下桑非晚唇瓣,目光若有所思,最后担心惊醒他,又慢慢收回手。
倾泻而下,在指尖游曳缠绕。
桑非晚捻起缕发丝,轻轻挠挠百里渡月鼻尖。后者因为痒意,埋头躲进他颈间,脸颊还带着丝未来得及褪去薄红,温度灼热,沙哑着嗓子低声道:“不要放肆。”
桑非晚单手枕在脑后,只是搂着他笑,片刻后才靠近他耳畔低声道:“城主怕什,非晚只对城主人放肆罢。”
这句话不知是不是撩到百里渡月心中,他身形忽然轻颤瞬,抬起头呆呆看向桑非晚,目光潋滟得好似江春水,连带着眼尾也多片晕红。
看起来很好欺负样子。
百里渡月卡在合道境三重天瓶颈已有数年之久,离天衍境仅线之隔。他原打算在十年之内冲击瓶颈,以破境界,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暂时搁置。
他修是无情道……
现在既已动情,心境自然不如往昔平静。
他从没有听说过谁人动情之后,还能继续修无情道。
百里渡月已然站在这世间高处,荣华权势皆无忧愁。无论是合道境也好,还是天衍境也好,他日子总归死气沉沉,成不变。成为天衍境高手后,旁人最多又添三分敬畏,可那些要来有何用处?
桑非晚吻住他,不轻不重咬下,多多少少有些痛。百里渡月却不知为何,莫名有种难耐感觉,似乎想要更多,无意识轻轻动下身躯。
他目光茫然,不懂自己为什会有这种感觉,眼中带着细碎水光,求助似地看向桑非晚:“……”
桑非晚顿顿,他自然知道百里渡月为何还有此反应,动情而已,但……
但他什都没做,只是缓缓伸手拉过锦被,将百里渡月和自己身躯掩入其中。抱着人亲下,低声道:“时辰不早,休息吧。”
桑非晚以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与百里渡月如此这般,已然是刷新过往记录,但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突破到最后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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