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燃着灯烛,百里渡月猩红眼中便凭空燃起两簇橘红且幽暗火。他任由自己上
这声好似蛊惑,令百里渡月失神瞬。他浅色瞳孔涣散瞬,然后又重新聚焦,不知为何,琥珀色眼眸忽然覆上层猩红,好似要滴出血来,神情也渐渐有所变化。在屋内明灭不定灯烛中显得怪诞阴森,寒气四溢——
那个人格出来……
有第次,自然就有第二次。
百里渡月没有理会桑非晚询问,而是无声闭眼,缓缓仰头深吸口气,好似恶鬼初至人间,切都要等待适应。他将双手举至眼前,然后生疏活动下指尖,看起来颇为满意。暗沉眼眸环顾四周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屏风后面,顿顿。
“哗啦……”
视线,缓缓步入常年温热灵池中。
“哗啦——”
桑非晚立于屏风后面,只听身后传来阵引人遐想水声,猜想百里渡月大概已经在沐浴。他垂眸看向自己掌心——
上面静静躺着条绯色腰带,仿佛有生命力般,如蛇在指尖缠绕蜿蜒。衬着桑非晚白净掌心,莫名显得冶艳妖娆。
桑非晚漫不经心把玩着那条腰带,在指尖绕圈又圈,最后悄无声息藏入袖中。同时目光不经意瞥向别处,忽然发现隔间书房画架上摆着个紫金木匣,全然没注意到池子里百里渡月似有异样。
水声撩人。
百里渡月懒懒倚靠在池边,垂眸随意拨弄着水面,声音在夜色中忽然蒙上层低哑,慵懒且凉薄,妖邪且放荡,好似随时要吸人精气妖怪:“桑非晚……”
他艳红唇瓣轻启:“你过来……”
桑非晚刚才直盯着书房画架上那个千年紫金木匣,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听出百里渡月声音有何不同。闻言慢半拍回神,只以为对方终于沐浴完毕,找套干净衣衫,从屏风后面走出。
桑非晚笑着道:“非晚伺候城主更衣吧。”
脱笼野兽只要出来次,就再难关住……
百里渡月现在只要触及到水,脑海中就会不自觉翻涌出那夜在湖心情景,仿佛早已成为心魔。偏生他知半解,愈懵懂,便愈在意,愈想忘却,便愈好奇,那种陌生感觉在让人感到害怕同时却又暗藏期许。
他每每心神不稳时,另外个恶人格就会开始蠢蠢欲动。
百里渡月大脑袭来阵钝痛。他双手紧紧攥住池边,呼吸陡然沉促瞬,心知另外个人格正在尝试出来,皱眉低下头,想等待那阵疼痛过去。然而体内却好似有什压制不住东西正在极力冲破枷锁,次又次。
桑非晚察觉不对劲,隔着屏风低低问道:“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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