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桑非晚闻言微不可察笑笑,顺势又坐回去,手腕翻转,直接将百里渡月冰凉指尖扣入掌心,然后缓缓收紧,声音忽而低沉下来,俊美容颜让人心跳加速:“那城主为何不愿让非晚伺候?”
百里渡月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桑非晚低笑声:“看来江城主说果然没错。”
百里渡月听他提起江流平那个酒囊饭袋,眉头皱,听不出情绪问道:“他说什?”
桑非晚仿佛看见尾白鱼在自己面前咬钩,单纯又好骗。指尖在百里渡月掌心有下没下轻挠着,痒意丝丝入骨,薄唇噙着抹笑意,故意慢声道:“他说……”
月唇线微抿,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看起来有些孤僻料峭。白色睫毛纤长而又浓密,像落层薄雪,又像接捧月光。绯色衣袍曳地,流水般倾泻而下。
他静静睨着桑非晚赏心悦目研墨动作,忽然觉得若是养个男宠也不错,闲暇之余也能替自己磨墨侍笔,不算全无用处,嘴上却道:“本城主今日不想作画。”
桑非晚闻言磨墨动作顿。他轻搁下墨锭,用白帕擦拭干净指尖,不见半分无措,反而笑笑:“那城主定是累,非晚替城主捏肩捶腿吧。”
他语罢不等百里渡月应答,便已经掀起衣袍下摆,在他身旁轻轻落座。双骨节分明手覆上百里渡月肩头,有下没下按揉着,引起阵陌生异样感觉。
百里渡月脑海中不可抑制又想起那日湖中情景,身体忽然开始升温发烫,陡然无力起来。他微不可察皱皱眉,竭力忽略这种异样感觉,沉声道:“不必,你退下。”
百里渡月:“说什?”
桑非晚脸无辜:“说城主是个不懂情趣木头。”
百里渡月脸色黑:“……”
江流平那个该死狗东西,早知他今日便不该放对方轻易离去,横竖都要剥皮抽筋才是!
桑非晚仿佛察觉到百里渡月心中怒火,指尖如蛇般缓缓上移,重新落到对方肩上,力道适中地按揉着,不着痕迹平息着他怒火:“可非晚却觉得,城主分明是心性至纯,不屑于风流之事罢。”
听起来却没什威慑力。
桑非晚动作顿,他目光淡淡扫过百里渡月微红脖颈,仿佛明白什,在对方看不见地方微微勾唇,语气却带几分幽怨:“城主是不是嫌弃非晚?”
“可非晚只是心疼城主,想替城主解乏罢。”
“城主若是不愿见到非晚,那非晚……非晚还是走吧……”
他语罢收回手,作势要起身离开。百里渡月见状顿,下意识伸手攥住他,皱眉道:“谁说本城主不愿意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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