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这多年只调情,从来不发生身体接触。最多拉拉手,摸摸脸。尽管百里渡月现在衣衫半解样子极为诱人,他也没打算做什。
百里渡月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愣瞬,随即笑出声来。他抬手解下束发玉冠,三千霜发瞬间如瀑般尽数滑落,好似月下仙人。只是神情恣睢邪佞,不似谪仙人,更似折仙人,引人折堕。
“桑非晚,”
百里渡月好似笑得没力气,趔趄上前步。桑非晚下意识扶住他,怀中就陡然多具柔韧无骨身躯,紧接着脖颈被人环住,耳畔响起道低沉冰凉声音:“你坏本城主道心……”
这道声音仍是带着笑意,却犹如寒冰刺骨,让人脊背发寒。
话,淡淡挑眉,这才反应过来桑非晚将自己当做妖精。他冰凉指尖在桑非晚后颈游走,好似毒蛇游曳而过,发出阵意味不明笑声:“你待本城主如此忠心,可惜却不能时常相见,真是好生可惜……”
他好似想到个绝妙法子,忽然笑开:“不如这样,本城主将你人皮剥下来,揉做画卷,挂于主殿廊壁之上,这样日日夜夜都能瞧见,如何?”
神经病。
桑非晚心中如此想,面上却适时显露出丝惊讶,诧异回头:“城主?!你怎会在这里?!”
此时百里渡月与白日隐有不同,却又让人难以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同,只是气质忽而乖张邪肆起来。他见桑非晚发现自己,终于不再戏弄对方,而是缓缓站直身形。唇色此时不再是鲜红色,更像是鲜血凝固后暗红,微微勾起,怪诞惑人:“今日宴席之上,你不是说想见本城主吗,现如今见到,怎,不高兴?”
桑非晚闻言顿,终于察觉不对劲。
百里渡月微微蹙眉,指尖在他脸侧轻抚游移,最后缓缓移到头顶,那是剥人皮最好落刀位置,无不惋惜道:“本城主可真舍不得杀你,这世间有趣人实在太少,杀
桑非晚敏锐发现丝丝不对劲,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百里渡月情绪多变。他目光落在对方松垮露出大半肩颈衣领上,只觉那片皮肤莹白得有些过于刺目,从地上起身,抬手捏住对方绯色衣领:“能瞧见城主,非晚自然高兴……”
他不知是要拉下那碍事衣领,还是要替对方穿上,但约摸是前者,谁人能对美色无动于衷?
百里渡月注意到他动作,垂眸看眼,却不曾躲避,只是唇边笑意愈深,莫名透着股带着血腥气危险:“是吗?”
“自然是。”
桑非晚竟是缓缓替他拉上衣领,声音低沉关切:“只是更深露重,寒意凛然,城主莫要着凉,不如非晚送城主回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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