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助他把眼前
难关渡过才
姬凡不说话，只是从点心盘里拿
块点心递给燕凤臣，低声沉沉道：“孤若有锦绣珍馐，愿与他同享，但前路若是九死生，孤人去走便罢。就像……你会替你烟年公主剥橘子，却不会喂她食毒药……”
“凤臣，你懂吗？”
他这
说，燕凤臣就懂，用力点头道：“
懂，听殿下，留在盛京，保护烟年，也保护殿下说那个人。”
他习惯性把点心接过来，塞进平日用来装蜜饯小口袋，打算回去和赵烟年起吃糕糕。
姬凡最后说句话：“……凤臣，你与他就在京中安心等着，等着孤来接你们，知道吗？”
去。
燕凤臣左右为难，他再傻也知道逃命之事必然危机重重，此刻竟也后悔起来：“殿下，……不走，和义父起保护你……”
此刻内室只有他们二人，愈发显得凄清冷落。姬凡静静看着燕凤臣，忽然抬手握住他肩膀，紧紧攥住，闭闭眼，静默瞬才哑声道：“凤臣，孤有时候真羡慕你……”
“孤多想如你般，能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孤这条命，离燕护过家国，殿前护过周帝，可竟无次护过他……”
“孤此生，直在用这条残命，去护着些不愿护东西……”
这番话他不知该如何对着容宣说，只能对着燕凤臣这个没心眼人，把切都提前交待好。
屋外容宣眼见岳渊亭离去，本来是想看看姬凡他们谈完没有，却没想到听见这番话。他背靠着冰凉墙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闭闭眼，缓缓吐出口气。院中暗沉夜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整个人身形淹没。
侍卫站在旁，见他偷听，也不敢阻拦。
容宣其实早就该猜到，姬凡不会带自己起离周。燕国局势岌岌可危，姬凡就算真成功归国，处境也不见得真就好。自己若执意跟去燕国，只怕也会成为他软肋和顾虑。
容宣是想跟着姬凡，可更不想添乱。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上忙就别跟着惹祸，乖乖等着姬凡回来便是。
“孤不要你保护，你好好留在京中，替孤保护个人。你护好他，便是对孤尽忠，知道吗……”
燕凤臣目光懵懂，费解挠头道：“殿下如果有喜欢人，就把她带在身边呀，你是太子，听你，义父也听你，岳相也听你。”
他不懂，姬凡敢赌自己命，却不敢拿容宣命去赌。此次若成便罢，若是不成，便是横死郊野，血流成河下场。
姬凡其实没有方才在岳渊亭面前那硬气，他也有赌不起时候……
他不敢带着容宣起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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