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闻言声音沉沉,难掩怒火:“你贪污渎职罪证确凿,还有什想说?!”
长孙德却语出惊人道:“臣要弹劾太子赵素,女扮男装,罪犯欺君!”
此言出,满朝哗然,赵素脸色也倏地变得万分难看。众人目光惊骇地落在长孙德和赵素身上,只见前者语无伦次道:“那日太子乔装打扮,来微臣府中窃取账目,被府上护卫认出……那护卫与太子交手,曾击她掌,发现太子竟然是女儿身!”
长孙德反正是将
杀之人是东临侯手下副将时,那副将竟是直接撞柱自尽,来个死无对证。
周帝阴沉着脸命人将他尸首抬下去,压着怒火看向堂下跪着东临侯,拳重重砸在桌上,怒极反笑:“好个忠心耿耿东临侯!好个权倾朝野东临侯!朕竟是没看出来,你在朝中如此得人心,有这多人肯替你去死!”
周帝不是傻子,东临侯先推柳剑来顶罪,后又逼得副将自尽,若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他原本看在皇亲国戚份上想从轻发落,毕竟朝中上下没有几个*员是真正干净不贪,但没想到东临侯胆子竟然这大,连朝廷命官都敢暗害。
东临侯双膝跪地,叩首不起,喊冤喊得嗓子都嘶哑,老泪纵横道:“陛下!请陛下明鉴!太子殿下寻来名市井无赖作证,怎可轻信。此事乃是家中孽子所为,老臣实在不知啊!老臣教子无方,有负陛下所托,今日愿死,以平陛下龙颜震怒。”
他横竖就是不承认甄元仲死与他有关,直往柳剑来身上推。边哭自己为国征战,边哭自己独子战死沙场,后来过继柳剑来,也没能悉心教导,这才导致今日祸事。
周帝本就对柳剑心战死沙场而心中有愧,此刻见东临侯鬓发花白地跪于堂下,难免心软,闭目久久不言。
赵素见便知周帝念头动摇,出列奏请道:“父皇,坊间皆知柳剑来向顽劣不堪,连城郊抢地都只会明目张胆,又怎会布下如此缜密之局。分明是东临侯与长孙德串通气,暗害忠良,其罪当诛,请父皇明查!”
语罢竟也直接掀起衣袍跪地,表明决心。
户部尚书长孙德跪在旁边,抖若筛糠,胖胖身形满是虚汗。东临侯罪尚且还有辩解余地,他罪却是板上钉钉,旦查明,连诛三族都不为过。心中又是懊悔又是愤恨。
长孙德每每思及此处,心中对赵素恨便多分。他目光阴毒地看向赵素,见她眉清目秀,肌肤细腻,忽然想起那夜府中护卫对自己说过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知哪里来胆子,竟是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膝行上前,指着赵素慌慌张张出声道:“陛下!臣有本奏!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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